女子民国时期流行的偏分卷发,美艳的妆容,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让人心生怜悯。
“你……”
“小丫头,第一次见你是新来的?我叫红线,你叫什么?”
女子挑起思念的下巴,边哭边说:“小模样挺俊俏的,要不要跟我混?保你吃得饱穿的暖。”
思念一激灵,后背冷飕飕的,“我是人,还没死呢。”
红线惊慌退后,“你是来抓我们的?”
“不是,我想请你们帮忙。你知道老夫人喜欢什么吗?”
红线擦眼,泪水源源不断往下滴,骄哼坐下,“她啊,她喜欢看《生死恨》。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思念愁眉不展,要离开走到能口又折回来,“姐姐,你会唱吗?”
红线掩唇轻笑,“你叫我姐姐?我跟你老祖宗一个岁数的。”
“你这么年轻漂亮做我妹妹都成。你帮帮我行不行?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唱了没人听到,有心无力啊。”红线意味不明看着思念,嘤嘤哭泣。
思念捂耳朵,办法是有让红线附身,但太冒险了,伤身倒是其次,要是霸占她的身体不愿走就麻烦了。
红线欣喜拍手,“我有办法了,让我附身,我唱就是你唱。也会让老夫人对你刮目相看,百利而无一害。”
思念还没回答,身体猛地一颤,没意识了。
再睁开眼是红线,妩媚摸了摸脸,小跑到镜子前转了个身,“我终于可以离开陆公馆了。小丫头别担心,我会唱完再走,帮你实现最后一个愿望。”
红线在陆公馆待了几十年,现代的宴会见了不少,应付自如。
一路走到前面都热情跟其他人打招呼。
“老夫人,知道您喜欢听曲儿,我给您唱《玉堂春》,希望您能喜欢。”
老夫人惊讶,“你还会唱曲儿?”
红线屈膝行礼,“是。”
“姐姐,老夫人过大寿,身为孙媳妇的你只唱曲儿不觉得太寒酸了吗?还是你根本没把老夫人当回事?”思慕趁机挑事。
红线没反应,根本不知道思念在说思念,挥手绢赶苍蝇似的,一开腔声音似黄鹂的好听。
思慕跺脚,以为思念打肿脸充胖子,没想到真的会唱,还像专业的一样。
老夫人鼓掌,她跟陆老爷子在京剧院认识的,台上在演《生死恨》。
“过来,跟奶奶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京剧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红线只想快点离开陆公馆,“老夫人,我……”
思念怕思念跑,拉住思念,“姐姐,老夫人叫你呢,快过去。”
“怎么哪都有你,烦不烦?”红线咕哝,不情愿走过去。
陆明丰率先一步挡在前面,“妈,我有事要说。”
“不管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老夫人拉下脸,还让不让人过寿了?
“是关乎我们陆家生死的大事。侄媳妇!”
没人应陆明丰,他阴狠毒向思念,“侄媳妇不是有话要说?”
红线茫然,“说、说什么?”
“妈,阿琛已经死了,我们看到的阿琛是由战离假扮的。”
人群中沸腾了。
老夫人浑身一震,颤巍巍扶着桌子,“你在胡说什么?”
“侄媳妇可以作证。”
红线连忙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还是走吧。”
思慕拦住她,压低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思念,想活着出去就乖乖听话。”
“我不是思念啦!别拦我让开,休怪我动手。”红线跺脚,这副身体除了好看,仇人这么多,早知道随便找个人附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