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电所以才拖到下午更新的，万分抱歉。『快』

这个是今天的第二更，老样子明天的更新就会放在晚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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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难道你没有体会过吗？从抽出嫩芽，细胞的每一次分裂，成长，包括压缩、拉伸的过程，这些细微的过程堆积起来，就能显示出植物的生长，生长方向、生长方式等等。奇迹就在于，那种细微的变化毫不引人注意，而当你下意识到应该去注意它的时候，它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艾琳有些兴奋地说。

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原本她将方才同希洛的交谈转述出来的时候，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光天王皱着眉头抱怨希洛太颓废的结果，而如今非但没有，反倒是她像是现了新大6一般，说着希洛的好话。

“那家伙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零依旧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状态，虽然她已经见识了那只叫苍月的冥王龙，几乎只依靠气势就能将自己撕碎。

“反倒是你，零，我不知道你在追求着什么东西。我觉得，你这种过分专一的追求方式，让你忽略了训练师旅行之中，本应该现的很多…”她顿了一下，不知应该怎么解释，“很多那个东西。”

当联盟里一本正经的天王接触了某一个不良群体之后，说话的方式也变得相当不负责任了。

就是“那个什么东西”。

她懒得去追问，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甚至这个动作都很不愿意让光天王看到。

好长时间的聊天之后，她才现光天王手中捏着一份报告，正准备分类放到另外一个地方的。

“过了那么些时间，似乎我们的调查应该有一些进展了吧？”零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的，只不过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如果沉不住气的话，结果处于一个特别的不可确定之中。”她认真地回答，“似乎应该再等一段时间，真正确定下目标以后，再行动不迟。”

光天王下意识地将头转向窗外。虽然从这里看不到大院的地面，零也能猜到她是在担心那里训练者的龙精灵。那些可怜的龙筋在魔鬼训练之下已经瘦了一圈，虽然没有过去几天的时间。而长出肌肉，则完全不会是那么两天就达到的。作为不刻苦训练的反面教材，地面上围绕着院子外围跑圈的那群家伙就是，并非一两个，而是一两片，长长地一串排成队伍，身上挂着的沙袋出稀里哗啦撞击声。

零忽然想到了雪莉。

这一段时间在神殿中闲逛浪费生命的时候，已经很少有机会在大殿中看到本应该静下心来祈祷的巫女，反倒是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前面一直被提到，但是一直被忽略的，长长的队伍后边。

只要留意队伍的最末端，都可以看见一个弱小的冥王龙身体，四肢上，翅膀上，甚至脖子和尾巴上都挂着同样沉重的沙袋。到哪公然，她和以往一样撞撞跌跌地扑扇着翅膀，更多时间却只能再地面上咬着牙跟在队伍后边前进。

就零个人的价值观去衡量，她无法理解雪莉的做法。

“对我来说，雪莉是一个迷。”想到这里她对艾琳说，“苍月将自己的身份、优点缺点，包括我想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了我，而惟独对于雪莉的事，却很少和我详细解释，我可以确定那是在刻意地避开话题，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刻意避开的。”

照理说，另外一直小冥王龙的身份不应该被隐瞒到这个程度才是。

“你何必将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呢。”她反问，“对于你来说又不是特别的必要。而且，我觉得苍月并不是那种故意要隐藏什么的家伙，倒是有一些真不应该说出来的东西，才会被刻意地忘记。”

她提到了刻意地忘记这个概念。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最好的骗术便是将自己都骗过去，或许光天王要表达的便是那方面的意思，但是聪明的光天王没有去挑明。

那便是一种简单地在潜意识中令自己去相信一件事情的表现。

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装这个样子了——当她再次看向光天王手中那份还没被分类好的资料，她意识到过来扰乱艾琳的工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光天王被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和经历，除了那无尽的诉说和抱怨之外，还有一字一句的小心的安慰。

艾琳摸清楚了零的脾气——她并不是真的需要什么安慰，相反，零的承受能力恐怖得让人咋舌，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抽出时间听她说说话，而这个时候，艾莉西斯却是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零摆了摆手，拖着长长的裙摆消失在门后。

那六位刚加入神殿的情报员很显然还不能适应眼前这种情况，女神大人能放下身段跑过来找人说话已经是相当雷人的场面，何况她还像个小女孩一样，满是抱怨——她抱怨了，一直都在抱怨，完全没有当初那种神圣的感觉。

甚至他们觉得，眼前这位负责带领他们整理情报的光天王大人，似乎应该更像女神一些——当然，光天王只是神殿的主管罢了。她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神殿的主管。

意料之中，那应该是和他们加入神殿的情况一样，很突然的。因为女神大人很随性，对于恩惠的施予，向来都不会吝啬。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零只是喜欢在神殿里无所事事般闲逛，并且对于看到的东西很感兴趣罢了。

神殿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城市中潜在危险带来的不确定因素，零被禁止进入城市闲逛，于是乎她只能在神殿之中闲逛，那片区域还不包括后山，因为后山也是很危险的。倒不是说精灵会给零带来危险，反过来应该是零会给它们带去危险。

憋了满肚子的火没有地方泄，训练和对战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否认，那确实是一种泄的方式，尤其是一方对于另外一方处于纯虐待立场的时候。

零指挥着木月向希洛起进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起初希洛只能躲避，后来聪明的木月干脆闭上了眼睛，等到她熟悉了希洛的闪避方式，那种看似高明的躲避也显得一无是处，因为他出现在空气中的那一刻，木月的能量球就会精准地在他面前爆。并非能量有多么的强大，而仅仅是那里边包含着的浓厚的植物生命气息。

希洛是从来都不会排斥植物的，但是希洛同样不喜欢被植物缠绕着包裹起来的感觉。每当被能量球击中之后，他总会装作很苦恼地撩开缠绕在身上的藤蔓，草丝。

冥王龙的威压自上次混沌之中释放过一次之后，零就再也没有见过。希洛的温和于低调在零的评价之中又上升了一个新档次。木月的破坏力不高，但在神殿之中，能挡下木月攻击，并且有足够的时间作为陪练的，也就只剩下希洛了。

零曾经找过光天王，后者双眼一瞪，伴随了艾琳好久的那只光伊布便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头将木月撞飞好远——一副生死相搏的架势。这当然已经不能作为训练的一种情况了，看那只光伊布杀气腾腾的样子。

于是，便只剩下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