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领大人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那什么情况？影天王，我为什么要办你，你不是和光天王一起来天空之城协助我办事的吗？”

“等下，你说清楚点。恩，没关系的，反正都准备和你翻脸了，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之，我让联盟逼到了这样的地步，最终我将光天王抓到这里来，最终目的依旧在你身上罢了。”影天王搔搔脑袋，事情和他想象中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仔细分析，又不太一样。

“联盟不是派你们两个过来协助我调查龙都大量龙精灵失踪的事吗，为什么你的举动那么奇怪呢？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半试探性地问。或许事情会和零那张乌鸦嘴里说出来的那样，影天王本身就有问题——而那件事情根本就不管希洛屁事。

“仁慈的联盟还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放过我吗？睿智的爱尔莎大人早就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只不过他们打算在这个时候除掉我罢了。不知道联盟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总之除掉一个不那么听话的天王，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吧？毕竟拥有同样能力的候补者多的是，领大人您不也同样是通过那种程序提拔上来的吗？”

就于影天王的坦承，领大人多少有些意外。他从来不认为影天王会在做了那种相当阴暗的事情之后，还能承认得如此坦承。那种前后不一致的态度已经越了一个正常的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何况他将这种正面和反面的极限，都表达的相当完美。

领陷入沉思之中，她完全不需要理睬四周聚集着的那些小角色，事实上那些人在影天王的命令下来之前，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小动作的。领大人还注意到，那些并不是联盟里常见的训练师，非要表达的话，或许就只是一些市井混混罢了，影天王的跟班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确实收到过这样的命令，不过命令的主要内容是调查，倒是和影天王大人没有什么关系。或许睿智的爱尔莎大人觉得我会在调查的过程中找出迷雾之后的影天王，那也不过是后边的事了。”领大人耸耸肩膀，“影天王完全是将后边的剧情提前摆到了台面上，说实话，我对于光天王大人的忽然失踪也显得不知所措。”

“那么，领大人打算将我怎么处理？”似乎绕了半天，影天王终究打算进入话题了。他转头看了看被佯绑着的光天王，“善良”的眼神中透出少许不忍。

“如果你真是幕后黑手，我自然要抓住你，不过现在不是很有时间，说明白点现在并不打算和你冲突，我能不能这个时候将光天王领走，过几天再来找你算账？如果可以的话。”她提出了这样一个相当雷人的要求。

“不，领大人，今天我只能拼命了。或许您还不打算将我怎么样，我的身体早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他手中没有抓起武器，而是亮出一只精灵球，“领大人，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女孩，我觉得联盟的总部是一个相当温暖的地方，我很希望能在那个地方一直生活下去。”

“只可惜…”影天王将双手摊开，似乎他打算长篇大论了，“导火索罢了，联盟长老之间的帮派内斗，而你和我只是其中的棋子——就是那种廉价的劳动力。当然如果在内斗的过程中，有一方站不住阵脚的话，关联的天王就会以各种理由在自己的职位上离开，当然离开之后，行踪也就很少人知道了。很少一部分人才能知道，您应该理解这些细节吧，领大人？”

“…”领大人点点头，“看来影天王大人会是第一个牺牲品了？让联盟的同事出手的话，这种退出舞台的方式会不是残忍了一点？”

领大人稍微顶了一句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只精灵球抓在手中。

“我很迷茫。”他说，“我很迷茫，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战斗。事实上我没有战斗的理由，但依旧留恋眼前的自由，至少我还是自由的，现在。如果打起来的话，您时候有足够的把握能将艾琳救走？”

“我不是很愿意出手，影天王。”她犹豫了一阵，将精灵球收回去，“我不是很清楚你内心在想什么东西，很显然将自己的同事清理掉这种行为不那么适合我去做，你如没有考虑得很充分的话，希望你将逃跑这一选择列入你的考虑范围。”

她动了动耳根，一丝奇怪的精神联系告诉她，零和艾莉西斯正在靠近艾琳的那个窗户下呆着，随时都能将艾琳救走。而对于影天王的处理，领大人确实犯难了。照理说，本身在针对天空之城的神殿这个相当正经的表面下，掩盖着居然是联盟内斗的一个真相，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何况一向冷漠的爱尔莎大人居然也参与其中，那就更是不能想象的了。

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是从这里离开，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什么都没有听到过，看到过，想到过。

影天王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分析过了情况，大人物相互之间的斗争，总会扯上很多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而大多数的小人物都以消失作为下场，何况这些小人物都还一直是关系很好的同事——虽然相互之间并不怎么交流。

沉默了好久，她睁开眼睛。轻轻拔出剑鞘中的斩月，“我决定了，影天王，你还是出手吧，我同样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阵微微的凉风从厂房里刮过，顶棚那盏昏黄的灯轻轻摇晃着。

轰隆的一声巨响。艾莉西斯在那之前将吓傻的光天王带到了远处。零回过神的时候，那片低矮的厂房，那个低矮的车间已经让爆炸的气流掀飞的顶棚。

从爆炸的破坏力上看，隐约能计算出那是多么恐怖的能量对撞才能产生的效果。影天王喜欢隐藏自己的实力，领大人同样喜欢这样，两种深不可测的力量碰到一起的时候，结果一般是不能直接预测的——只能通过事实去了解。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余波影响到周围的厂房，引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低沉的阴云，夜晚的天空也因此变得一片深红色，远处的城市中能听见城郊的爆炸声，以及冲天的火光映红的云朵。

“零，去精灵中心将雪莉接到神殿吧。”沉默了许久，艾莉西斯将昏迷着的光天王吃力地推到炎帝的背上——她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领大人动斩月的能量，那一击给周围带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以致直接击昏了身体娇弱的光天王。

“伊娃有她的想法，我想如今天空之城的事情不仅仅在于影天王和领身上，还有其他的麻烦，所以…”艾莉西斯点点头，“过不了多长时间，精灵中心对于你们来说，都是相当危险的地方。”

远处的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张开巨大的双翼，向这里飞来。

零可以认出，那是闻讯赶来的希洛。再次见到那只年轻的精灵，冥王龙的威严越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