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轩的回忆被上课铃响带了回来。郭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

宫博把耳机塞到校服袖子里听歌，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吴心一推了宫博一把：“上课了！还睡！”宫博愤怒地坐起来警告吴心一：“你给我闭嘴！再说一句给你扔楼下去！”宫博趴下继续睡觉，吴心一拿出小说看了起来。

郭老师在讲台上自然看得到宫博在睡觉，于是故意叫宫博起来回答问题。吴心一推宫博起来，睡梦中的宫博猛地站起来不知所措，吴心一、李正轩等人故意使坏，有人说选a，有人说选b，还有人说选c。宫博简单听了一圈，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告诉自己正确答案，于是自作聪明说了回答：“选d！”

所有人哄堂大笑，郭老师气得把课本摔在讲台上：“你给设的选项啊？看好了这是判断题！上课就犯困！春困秋乏夏打盹啊？坐下！”吴心一等人偷笑，宫博坐下，怒从中来，压低声音说：“行！你们以后上课千万别睡觉！”

全体学生整齐地站在操场上准备做课间操，宫博等打群架的主要人员站在前台。

教务主任拿起话筒走到台前：“今天课间操之前要通报一件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在两天前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恶性打架斗殴事件，事件由高一一班的宫博和高二六班的王德鸣挑起，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因此，给予两位同学记大过处分，其他参与者警告批评！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黑社会！再发生类似事件一律从严处置！”

面对在全校师生面前的批评，所有站在台前的学生都多少觉得有些羞愧，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只有宫博面不改色，好像正在批评的是别人。

教务主任放下话筒，转身示意大家回去，李正轩躲在人群中一路小跑。教务主任厉声道：“李正轩，你给我去挨个班清点人数，如果跟各班体育委员报给我的人数差一个，你就再多给我查一周！”李正轩嬉皮笑脸地答应。

宫博走到李正轩身边，搭着李正轩的肩膀，问道：“你真要一个一个去数啊？我帮你？”李正轩窃笑：“我才没那么笨呢！我去看看每个教室里剩几个人，再看看请假的有几个人，不就知道操场上有多少人了嘛！”李正轩得意地走进教学楼，宫博对李正轩的小聪明刮目相看。

课间操结束，李正轩拿着记录好的人数名单交给教务主任，主任对照了一下名单，连连点头。正当李正轩得意的时候，主任突然发问：“你真的是在操场上一个一个数的？”李正轩自然一口咬定，主任定睛看着李正轩，言语中透着一股寒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李正轩心虚地说了实情，但依然好奇主任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小聪明的。主任说：“做课间操之前，我让六个男生去整理体育器械室了，所以以后别跟我耍小聪明，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李正轩一脸谄媚，僵硬地把笑容挤到最大化：“老师，我不敢了！您真是太高了！我这个孙猴子怎么也蹦哒不出您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主任笑了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还孙猴子？”“老师，您误会我了！我的重点是如来佛祖！”主任故作严肃：“就你会拍马屁！念在你还算诚实，以后不用去数人头了！”李正轩激动万分，差点哭了出来：“谢谢主任！主任万岁！”下一秒便跑出了办公室，生怕主任突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