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作沉默，只是无力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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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hey，下周三可就是校庆了，你们打算报什么节目了没有？老班交代我告诉你们的，要是想好了就来我这儿报名。”

预备铃打响，大家在位置上坐好后，楚尹尹站在讲台上，说道。

话刚出口，下面就炸开了锅，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顾长欢和宋忱屿神同步地皱眉，塞上了耳机。

“那个，长欢。”

沈晏侧身看着顾长欢，后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了他一眼，摘下耳机。

“有事？”

“你……你要表演吗？”

刚想回答不，转眼看着少年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模样，顾长欢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嗯。”

过了一会儿，顾长欢才发出一个单音节。

——她还是心软了。

叶楠木冷眼看了看两人，继续敲着信息。

“是吗？那……那你想好要表演什么了吗？”

少年听到顾长欢的应答后，星星眼立即亮了起来。

“……下次再说。”

这次顾长欢头也没抬，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但她说出的话冷冰冰的，让坐在旁边的沈晏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顾长欢皱着眉头，这种感觉很不好，刚有点思路就被打断了。没由来的十分烦躁，因为没把握好力度，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被转到地上。

轻轻“啧”了一声，撇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笔，她索性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支接着做题。

这眼神，这语气，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可是……”

本来想告诉她下午就要统一的话，在看到少女做出的这一幕动作后硬生生吞了下去。

“对了，沈晏，你要表演什么吗？”

江思奕问，顾长欢微微一愣，继续漫不经心地做着习题。

“刚才听尹尹说，班级要练大合唱是吗？就这个吧，我不表演别的了。”沈晏笑道，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心不在焉的人儿，“因为还有十多天就期中考了，我没有心思去准备这些。更何况我笨，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

“这有什么，你可以说相声……”

叶楠木冷不丁说上一句。

“……算了吧。”

……

“长欢。”

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顾长欢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赵七七。

“嘿嘿，你有没有想好在校庆上表演什么节目？”

“……看看吧。”

“这次表演，是因为他吗？”

赵七七盯着顾长欢的眼睛，似乎在盼望能够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捕捉到一丝丝对沈晏转瞬即逝的感情。

顾长欢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换成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赵七七看她这个样子，也猜出了一些，刚想问什么却被身后一个声音打断。

“奇迹啊。顾小姐的时间居然愿意为了你停留。”

江思影绕过还没反应过来的赵七七，径直走向顾长欢。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出真相。”

——你明明是那么骄傲一个人，从来都只是因为他而停留你的时间。

顾长欢转过身，在赵七七不解的目光里笑了笑，“我说过，只要你不喜欢他……”

“你真让人恶心。”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至冰点，即使是见过各种吵架场面并且是万年和事人的赵七七也愣在了原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被全年级学生誉为“冰山”的顾长欢，难得地弯起了桃花眼，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啊，我是很糟糕。所以你也没必要问我。”

“当初你说好的一起组建乐队，你却突然离开，我没和你计较。但是你又去伤害了沈晏。”

提到他的名字，透亮的阳光洒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连桃花眼里最后的一点温度也湮灭。

她抬眸看了看江思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便听见后者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说。

“你少自以为是了，顾长欢。”

“你是靠着天赋，要是没有老师的指导和楠木沈晏的包容，你这种态度，真正进了娱乐圈，也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网翻里的那个辞镜就是你，退出音乐社又暗地里做唱见，你究竟想做什么？”

赵七七终于从惊愕里回过神来，见到顾长欢脸色苍白，刚想开口劝慰，她却嗤笑一声。

“对啊，那就请你们离我远点。还有，那个辞镜，怎么就是我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长欢！”

赵七七刚想追过去，江思影却走向了另一边。

“天啊，我后悔了，不该让这两个冤家遇见。”

赵七七懊恼地拍拍头，这下可好了，话全部让江思影封死，回转的余地一点都没有了，不知道长欢心里怎么想……

还有她们之前的对话那么决绝，以后该怎么收拾……

后来的几节课，沈晏惊奇地发现，顾长欢没有在自习课上听歌，没有再听老师的课，也没有再做练习题。

就那样木然地望着窗外，即使被老师看了好几次都无动于衷。

下课之后沈晏想开口问些什么，前面的唐糖却对他做了一个“不要跟她说话”的手势。

楚尹尹去统计问顾长欢的时候，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句“随便”就不再说话了。

楚尹尹一脸不解地看看沈晏叶楠木唐糖和张怡筠，都是不知道的表情。

直到放学的铃声一打响，顾长欢还没等大妈说“下课”就拎起书包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

大家一脸疑惑地看着神情清冷的少女越走越远。

“长欢这是怎么了？”

叶楠木皱眉，唐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