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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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终于离开深巷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因为夜幕太沉，所以并不能确切知道乌云到底尽数散开了没有。

程南一瘸一拐地甩着自己那把高档军刀，看着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其实衣服早就被划烂了，身上虽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也好不到哪去，白衬衫上血迹斑斑。

慕云轩倒还好，嘴角青了，肩膀和胳膊各被捅了两下，看起来挺严重的，不过身上还真没什么大事，不愧是身经百战。

只不过他现在背上趴着个昏迷如死猪的人，一手还得费力搀着呈高贵冷艳老佛爷样的程南。

“早知道会这样就把叶楠木也拽来了。我见过一次他打架，还挺狠的。一挑三不带武器神马的应该不成问题。”

程南一边走一边嘶嘶抽着气儿。

“劝你还不听，刚刚混战的时候不是挺潇洒的么，像个变.态一样。”

“靠！有你这么形容的么？！你以为爷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是为了谁啊？狼心狗肺……这下明天我也得请假了。”程南狠狠瞪他，扬起刀锋直指他英挺的鼻梁，“你！要怎么报答我？”

慕云轩不疾不徐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兄弟之间还要计较这些吗？”

“你你你你……”

程南闻言气得噎了一下，平时的毒舌都不太灵光了。

“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啊不对，呸！！”

慕云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坚毅的面部线条竟前所未有的柔和起来。

前方的小水洼反射了路灯的光，一闪一闪晃着他的眼。

“程南。”

“快说。”

“今天，谢谢你了。”

惊讶地看他半天，最后程南还是选择用力在他肩膀的伤口上打了一拳，眼里是明亮藏不住的笑意。

“借用句叶楠木的话。跟哥们儿还说什么谢啊。”

“对了，你和顾长欢是什么关系？”

“……干嘛老是问这个。”

“好奇嘛。”程南怔了怔，“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以后再说。”

“喂不是吧，说好的好哥们呢？！啊慕云轩你带那家伙去哪啊给我站住！！！”

……

一个普通的下课，张怡筠依旧用笔一直戳着江思奕的背，少年转过头来，眼角含笑。

“哟，张怡筠你是不是吃chun药了。”

“死开……”

“有事和你说啊。明天周日，不上课，去不去报美术班啊。”

“你报了？”

“废话。去不去？”

“除了你还有谁哇？”

“苏小苒，还有赵七七。”

张怡筠第一次听到苏小苒这个名字从江思奕嘴里吐出，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拒绝。”

“为什么啊？你的画可以给予别人欢乐。”

张怡筠丢给江思奕一记白眼：“理由还能不能直白点？”

“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想了想，张怡筠还是问出了口。

闻言江思奕愣了一下，低眸看着张怡筠，然后勾唇笑了。

“你猜啊。”

张怡筠到底还是去了。

叶楠木提出坐在张怡筠旁边，理由是——呵护智障儿童。

张怡筠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阳光勾勒的少年的模样。

江思奕认认真真地执着画笔，在那一张雪白的纸上绘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苏小苒偶尔来几次，也会和江思奕谈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

张怡筠唏嘘不已。

可是她无法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