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辜负的爱 1
作者:卢雅娟      更新:2019-10-11 17:52      字数:3678

高玛丽听说小p和小微打架了,觉得不可思议,但当日就来小p来找她,他撂起刘海向她告诉:“你看看,竟然用闹钟砸我的脑袋?”

“一个小小的塑料钟能有都厉害,死不了。”高玛丽没正眼看他,她正在赶一个报告,下个星期还有几门考试。

“你倒是瞧瞧啊!我们家那闹钟可是陶瓷的!”小p哇哇大叫。

“真的?”高玛丽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到他脸上,“好像是肿了点。她也太狠了吧。”

“她那个力道,那钟要是豆腐做的也能把我砸一脑震荡。”

“你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闹成这样啊?”

“原先觉得处女好,处女会保护自己的身体,干净!想不到她还过分保护我们的感情,老说什么防范于未燃,老是怀疑我和谁谁谁有暧昧。一个女人在感情上有洁癖就等于有病!”小p气呼呼地说。

“这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谁叫你有悠悠情史啊!该怀疑!”高玛丽帮理不帮亲。

“玛丽,你可得凭良心说话啊!我小p自打和她在一起就再没招惹过谁,我上街看一眼女人不算背叛吧,但我天天听她絮叨,我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就说你不相信我,那分手得了,她说她把处女膜都给了我,那我就说我给你三百块你去补一个啊!”

“结果呢?”

“结果是那陶瓷的闹钟上我脑门了。”

“你活该!”高玛丽听着倒觉得痛快。

“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在你这住睡一个宿!”小p倒头躺在她的床上。

“老大!你想害我是不是?等下她来了,说不定把我也打一顿。”高玛丽叫嚷着,但小p充耳不闻。

两人正在拉扯之际,小微突然破门而入,他俩被吓了一跳。小p一骨碌坐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坏你好事了,下次记得锁门。”小微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扭头走了,她显然误会了。

高玛丽拍小p,“你快追啊!”

“追个屁,反正她又不会离家出走,回家还不就是摔东西,要不摔我,要不摔闹钟,我不回去!”小p又卧倒在床,继续说:“同居超过半年,美女都成大妈了。”

“同居过半年,你不成大爷了!你在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让她做,她能不絮叨吗?”高玛丽说。

“你给我回去!”高玛丽生拉硬拽,终于把他打发走了,但事情没完,不久小微又来了。

“小p回去了!”我说。

“他没回家!”小微说。

“大概是去酒吧。”高玛丽推断。

“看来你比我了解他。”小微的表情僵硬。

“我们是哥们啊。”高玛丽怕她误会,连忙解释。

“恩,哥们?关了门还是吗?”

“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事都没有!”高玛丽的火也被她撂起来了。

“哼!”她转身要走。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高玛丽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楼梯口。

“温州女人就这素质!”小微向她使白眼,下了台阶。

“你!”高玛丽伸手抓住小微的肩膀。

“你走开!”小微欲拂开她的手,推了她一把,她立地不稳,一滑,滚下了楼。

“玛丽!”小微尖叫着,高玛丽感觉左腿如刀割般,痛煞,她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接着她被人抬到了医院,打了石膏。

偏是在学校考试的当口,高玛丽却在家休养,期间小方俩口子来帮忙料理她,替她买菜和煮饭,这时候的小p不敢来,怕招来小微再惹什么事端出来。

第二个星期高玛丽不得不去学校了,因为这是世界艺术史的补考,如若不过,这学期的学分便不够。她整理好文具,单脚一跳一跳地下楼去了,本想叫小方,但又怕让他步了小p的后尘。

女人的温柔分真温柔和伪温柔,前者对男人和女人都温柔,后者则是只对男人温柔或者只在有男人的时候对女人温柔。小方的女朋友正是后者,她因为小方连日来对高玛丽的照顾已经有了意见,平日见她都沉着脸,背地竟然还给她安了一个罪名:勾引小p未遂,勾引小方未明。

高玛丽的家在三楼,她跳了二楼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了,就地坐了下来,歇了一会,但一看表考试时间快到了,又起身继续往下跳。终于跳到了一楼,开门出去,她突然意识到这儿离公车站至少有1000米,便心生一计,希望能碰到正好去学校的同学载她一程,但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再一看表,时间无多,把心一横准备跳到公车站。很快她贴身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濡湿了,跳到半路就实在撑不住了,再一看表,心灰意冷,算了,不去了!她跌坐在地上。

这时候有辆车突然停了下来,下来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steven。

“你怎么了?”steven赶紧扶起她。

她想考试可能还有希望,说:“快!快送我去学校!”steven扶她上车,发动车子。

学校有规定私家车不能入内,steven只得把车停在路边。

“来不及了,迟到半个小时就不让进了!”高玛丽一边看表一边叫嚷。

“我背你!”steven说,于是高玛丽俯在他的背上,借他的脚朝学校奔去。

“我们这是私奔吗?”身下的steven竟还有兴致开玩笑。

“你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高玛丽拍他的脑袋。

“私奔指一个男人带着心爱的女人逃走。”

“你中文进步多了!”高玛丽说。

“那是!”他们上了楼梯,他已是一额头的汗。

steven好不容易爬到了二楼,老师们见状出来扶高玛丽进去,高玛丽坐了下,她远远地看到小方趴在那里打盹,大概已经写完了,或者已经写不出来,他朝她挥挥手。

考试中,steven一直在门口坐着。等到高玛丽出来,他便迎了上去,说:“我还送你回家。”

“恩。”

“来!”考试后,示意再背她下楼。

“不用了,扶我就行了。”高玛丽看看身边的同学,感觉有些不妥。steven但执拗的硬把她凌空抱起。

“你疯了!”高玛丽轻轻地说。

“嘘,不要说话!我们私奔吧。”steven说。

steven把车开上了高架。

“我们这是去哪啊?”高玛丽问,很明显这条路并不是前往crb的。

“回家!”他暧昧地笑了。

“家?”在高玛丽的概念里,现已无家,却又处处为家,在荷兰她搬了四次家,好似一只寄居蟹,人家说留学生在荷兰久了便变得薄幸,也是因为这种不稳定的生活状态在作怪。留学生找房子要找便宜的最好有网线的,有没有洗衣机无所谓,找女朋友要找实惠的,最好是一个学校能住在一起的,一个人做饭两个人吃,漂亮与否无所谓。

比如crb里的jack去年转学去了利瓦顿市,他女朋友还在d市的crb住着,起先他们还有来往,过了二个月就坚持不住了,双方协议分手。利瓦顿市到d市的来回火车票要二十多块等于洗一天碗的工钱,寄居蟹的爱情就是如此被洗碗水冲洗而去。

“我们的家!”steven又说。

车子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在best市的出口steven把车子拐了出去。best市是荷兰寓意最好的一个小城市,高玛丽某次无意地和他说起过,而他却记在了心里,并且有了一些筹划。

steven载她到一座位于best市郊区的小别墅前。

“好漂亮的房子啊!”高玛丽卸下车玻璃,这栋小别墅的外墙壁被刷上了淡淡地粉红,这正是她喜欢的颜色。

“喜欢吗?这就是我们的家。”steven停好车子。

“我们的家?”高玛丽回头问他,但他没回答,示意她进去看看,他扶她到了门边,门上有一块金属门牌,刻着:steven&mary。两人进了屋子,屋里的墙纸也都是粉红色的,客厅的里没有沙发,上面铺着洁白的羊毛地毯,上面堆着几百只抱枕,前头还有一个壁炉。

“我的dreamhouse?”高玛丽看出来了,高兴地大叫。(梦想屋)

“恩。”他点头,扶她坐在地毯上,又问:“喜欢吗?”

“喜欢!”高玛丽有种梦想成真的满足感,猛点头,也终于明白了与其把梦想告诉上帝还不如告诉有钱人,这样有利被实现,她突然对钱有了一种好感。

“我们上楼看看!”steven抱起他。

“恩。”高玛丽笑逐言开,完全被诱惑了。

主卧室的隔壁房间是一个很宽敞的更衣室,完全是按照高玛丽的梦想规划的,她打开第一衣橱的门,里面各式女上衣,再打开第二个衣橱,是裤裙类。来到第三个衣橱前,她并没有急着打开,正在幻想里面的东西,steven伸手将它打开了,里面竟是几十件男式蓝衬衫。

“这是给爸爸的。”steven轻轻地说。

高玛丽完全被震慑住了,眼泪轻盈地浮了出来,再回头看着他,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曾经说过,“爱我先爱我的爸爸”,而steven也记住了,对高玛丽来说再也没有比他更细腻的男人了。

“因为我爱你!”steven突然跪了下来,双膝及地,再从口袋里拿出个红盒子,让人潜意识觉得那应该是枚戒指。岂料打开一看竟是一把钥匙。

“这?”

“你愿意当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吗?”steven仍未起身。

“我不懂。”

“这房子是你的。”

“不是你的吗?”

“我偶尔会来。”steven站来起来,扶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以后让我照顾你,你不必再去打工了。只是我不能娶你,我要和阿雪结婚。”

“你这是什么鬼话!”高玛丽觉得莫名其妙,把钥匙往地上一扔。

他挽起袖子,手臂上一条红印子,他佯装割腕自杀过,和陈大平激烈地斗争一番,他以死要挟他父亲,来换取对高玛丽的供养。

“你真傻!”高玛丽托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