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一听，浑身颤抖，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

要不是轩辕辰曜在场，白素浅绝对会当场一脚踢在鸳鸯身上。

“哦？怎么个该死法？”

轩辕辰曜冷冷扫了一眼鸳鸯，后者打了一个寒颤，眼珠子一转，额头溢出一片冷汗。

“王爷，夫人，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素儿，让素儿在外面受了伤，请王爷和夫人绕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不让闲杂人等接近素儿！”

白素浅眸光一闪，听出了鸳鸯话里似乎有另一层意思，又见倾尘旁边的侍女似有话说，于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这么说，素儿脚上的伤，不是你弄的？”

“夫人，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素儿那么可爱，奴婢心疼都来不及呢。”

鸳鸯说得声泪俱下，抬手抹了抹眼角，头埋得低低的。

白素浅嘴角一弯：“哦？这么说，你知道是谁？”

鸳鸯身体一震：“奴婢，奴婢不管说。”

话虽是这么说，头，却是故意一偏，偷偷看了一眼倾尘。

“有何不敢说的？”白素浅走到桌前，蹲下身子，将蜷缩在桌下的小红抱了出来，小红身子一缩，不过也并未多做挣扎。

“这王府，王爷最大，谁犯了错都应该受到责罚，是吗，王爷？”

轩辕辰曜点了点头：“自然。”

白素浅突然话音一转：“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说？！”

“是，是！”鸳鸯磕了几个头，缓缓抬起头，手指着倾尘，然后缓缓移到她身旁的小雪身上。

“是，是王妃的侍女。”

“你胡说！”

小雪是火爆脾气，她早就猜到鸳鸯会冤枉她，现在想来，那小红后腿的鞭痕伤，搞不好就是鸳鸯弄的。

“小红是我在梅花林无意中遇到的，明明在那之前，它腿上就受了伤，分明就是你弄的！”

“王爷，夫人，冤枉啊，素儿是夫人心爱之物，鸳鸯怎么会，怎么会……那日，奴婢从洗衣房回来，发现鸳鸯不见了，于是到处寻觅，寻到梅花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素儿惨叫的声音，奴婢急忙赶过去，就，就看见王妃和王妃的侍女，还有素儿，素儿的腿上流着血，奴婢一时心急，没给王妃请安就匆匆赶回去给素儿上药。王爷，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得罪了王妃，如果王妃生气，请责罚奴婢吧，就饶了素儿吧，夫人很喜欢它的。”

“你——”

“够了！”

白素浅冷冷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突然依偎到了轩辕辰曜的怀里，眼眸一低，泪水就流了出来。

“王爷，你看素儿，都流血了。”

轩辕辰曜顺势揽过白素浅，手轻拍着她的背，看在外人眼里，明显是安抚与怜爱。

小雪心里不服：“王爷，鸳鸯她胡说，她冤枉奴婢和小姐。”

“小雪。”倾尘叹了一口气，迎上轩辕辰曜审视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很不喜欢，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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