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为母报仇
作者:双月鸟      更新:2019-10-04 07:06      字数:2205

苏守义粗嗓子暴喝一记:“放肆,在苏某手底下,哪容尔等想死便死想活便活?小丫头,你说得对,这帮马匪死有余辜,但这却不能是咱说了算,应当是朝廷法治说了算,若是遇上反抗围剿的马匪,苏某定当一刀一个结果个痛快,可这些马匪已无反抗之力,便得带回去由县老爷过堂审理后再行处置。方才你村子里青年为报私仇一刀捅死了那马匪二当家,我可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这一帮还有口气的,苏某却不能坐视不理。”

听了苏班头这一席话,阿九心中颇有感触。

原本以为卢县令那贪财好色的昏官手底下的衙役必定都是如出一辙,没一个好的,却不想眼前这苏班头说出的这一席话,却是有情有理有法有依,颇具原则。

阿九不经都觉得有些被说服了。

她微微点头:“好,看在苏班头的面子上,阿九可以去采草药为马匪止血,但请苏班头遵守方才的承诺,宝权哥为母报仇之事便全当没有发生过。”

“为母报仇,情理之中!苏某并非冷血之人。”苏守义表表示理解。

阿九不放心的看了阿离一眼。

苏守义又立即出声:“放心,这少年我替你守着。”

“多谢!”阿九这才放心的进入山林之中,寻觅止血药材。

苏守义吩咐:“原地留下三人,其余人都跟着小女娃子去山林子里采药材!”

“是,班头!”

几名衙役跟在了阿九身后,阿九一路前行,沿路寻着了几株止血草递到每人手中给他们做样:“这样的草药见着了便采回来,越多越好!这里没有捣药罐子,用嘴嚼碎了给流血的伤口敷上便可。”

“是!”

七、八个五大三粗的衙役齐齐出声,对着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娃惟命是从,那感觉一下子令阿九觉得尴尬又有丝忍俊不禁。

几个大老粗衙役也同样觉得这下意识的反应有些有**份,腼腆的挠了挠脑袋,立即分头寻找去了。

待阿九寻来了一大把草药回到原地给马匪止血,钟秋水已经找来了杨铁蛋及王二麻子抬着门板过来。

阿九不放心这二人抬阿离,将草药丢给了苏守义,嘱咐他嚼出药汁来再敷上伤口,便跟着一同下山了。

苏守义无奈的只得不情不愿的将草药放嘴里嚼,随即逐个的替马匪止血。

阿九一路跟着阿离,看他背上的伤不再出血,他闭着双眸的模样像是只是睡着了般安宁,一颗悬着的心不由放松了下来。

将门板抬入屋子,又将阿离从门板抬上了床塌,王二麻子拍了拍抬得生疼的手,模样狡猾的将手掌摊在阿九面前:“人给你抬回来了,给钱吧!”

阿九一怔:“什么?”

杨铁蛋瞧出了王二麻子的意思,拉住他道:“王二麻子,小阿九救了整个村子,咱帮着将阿离抬回来哪里能要银子,咱可不能不地道!”

王二麻子一把推开杨铁蛋,一副小人嘴脸道:“你这孬孙,帮着抬人哪有不要工钱的道理,她到马匪跟前胡咧咧几句便将咱每家每户的银子都给收缴了去,说不准那马匪事后还分了她一杯羹,若不是她,老子那几两银子还在呢!”

杨铁蛋一怔:“你、你哪来的几两银子?”

王二麻子所有家当加起来不过五十个铜板而已,他当下却这样说,摆明了仗着此刻马匪都已死无对证。

阿九拧眉,不由将这王二麻子记恨在心底:“我已将家里所有银子都交了马匪,现下连半个铜子儿也无,你要工钱我也不会赖你的,待我阿娘在戚家领了月银回来,再还你便是!”

“哼,五十个铜板一文也不得少,你且记着!”王二麻子哼声出气之后,大步离去。

“五十个铜板,那可足抵得上平常人两日的工钱了,这王二麻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杨铁蛋无奈的冲那癞子摇了摇头:“小阿九,你且别理会他的话,小阿离同马匪拼斗才受的伤,你与他都是咱山洼子村上下的恩人,你便当他放了个臭屁,闻过便散了,家中还有事务,我便先走了!”

“铁牛叔慢走!”

“诶诶!”

王二麻子走了,杨铁牛也走了,阿九立即察看了阿离的伤势,草药敷的及时虽已不流血了,但却免不了失血过多的苍白,阿离此刻一动不动静静的躺在塌上。

阿九突然间想起了深山密林之中那一片野山参,阿离无肉不欢,她这便去山林替他抓只野山鸡,混着野山参炖着喝汤,定是极好滋补。

这般想着,阿九立即往屋外走去,离开之前锁上了门。

正当阿九要往山林走时,一道叫唤从村子那头传来……

“阿九,阿九……”

阿九拧眉,看着那道臃肿而瘦高的身影越来越近,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那朝着自个儿跑过来的真是聂婆子吗?

她不喊自个儿小杂种、贱种、孽种,突然喊了名字,还真有些令她不敢应声。

“阿九啊,阿奶方才听人说那帮马匪被山林里的凶兽给咬死了,可吓坏了我,你被那马匪老大带着,可没遭啥罪吧?”聂婆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通,看着毫发无伤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一来你三叔便有救了,你快去,去林子里替你三叔采些止血的药材,最好能寻些野山参来滋补滋补,对了,你收养的那狼孩不是很能捉野物么,快,将他也带上,抓些野山鸡、野兔、野獐子啥的,你三叔双腿给天杀的马匪给砍了,正在塌上遭着罪呢!”说到这里,聂婆子抽泣了起来。

阿九听罢,却是一脸无动于衷,语气凉凉道:“阿奶,你这是说啥笑话哪?且不说阿离现下正受着重伤,躺在塌上压根不能动弹,即便他能抓野物又哪里会替三叔抓,当初三叔抢着茅草屋住时,可是同阿离动过手的,再则我也不懂啥药材,聂如月不是做了‘仁寿堂’药童么,她这段时日应当是跟周大夫学了不少,又是三叔的亲闺女,阿奶你怎的还舍近求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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