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冬天格外的漫长，不过林清末很喜欢。不管是飘雪的时候还是寒风肆虐的时候。她一直喜欢会下雪的冬天，喜欢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响声。不过每次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光是这样想都会起一身，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结束了早饭，林清末开始码字，楚莫非坐在林清末的对面玩儿手机。其实她只是在假装玩儿手机。以往林清末码字的时候楚莫非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有时候也会把公司里的邮件处理一下。但今天她没有心情做这些事，和林清末互通心意又亲密接触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突然明白了林清末说的‘喜欢揭穿以后就很难掩藏了’。
不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是第一次两厢情愿的喜欢。她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已然超过了情侣，却在彼此明确了以后像是刚刚住在一起的恋人。楚莫非想，她们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叫做恋人或者情侣了。她为这种新的关系感到高兴。再也不用烦恼，再也不用担心，她的小心翼翼也都可以抛开。以后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守护两个人的感情。抬头看着对面认真码字的林清末，不知道在写什么场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一脸悲伤。楚莫非拆了一块儿巧克力放在林清末的手边，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喝完了。楚莫非起身去厨房热了一杯纯牛奶。
写完一章小说，林清末停下来，伸手准备拿杯子，却发现不在。从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拿起楚莫非给她准备好的巧克力塞进嘴里，林清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喜欢黑巧克力的味道，不是那种甜腻的味道，但也不是苦涩的，好像是两种的结合，她不喜欢直接咬，喜欢一整块在嘴里慢慢融化掉的感觉，这样味道就可以停留很久。林清末还收藏过很多巧克力的包装纸，每次都撕的小心翼翼，然后冲洗干净、晾干，或是夹在书里，或者是叠成一个三角形存在储蓄罐里。不过后来她都扔掉了，只有那些夹在书里的还在。
每写完一章小说，林清末都会从头到尾的看上一遍甚至更多，除了检查错别字，也有一些地方可能重新读的时候会发现另一种更合适的写法。不过完成一本小说以后，林清末从不会重新再读一遍。每本书的读者评论，林清末都会认真回复，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阿清，牛奶。”
“谢谢，非。”
“今天怎么不吃零食了？”
“早饭吃多了。”
“是不是快没了？”
“还有两包海苔。”
“那我们下午出去溜溜，顺便买些回来。”
“你不写小说吗？”
“可以晚点再写，一下子也写不出来，出去透透气，可能进度还要快一点。”林清末不喜欢一次性写很多，总是慢慢斟酌之后才写，然后还要反复的读上几遍。不过也有一次性就过的时候，但这样的时候总是很少的。写作也不完全是靠着灵感，但没有灵感又是不行的。
“那我们就早点去，然后早点回好啦！”
“嗯，都行。顺道再去菜市场买些菜回来。”
“嗯。阿清，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林清末看着楚莫非，有点好奇她想问自己什么。
“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恋人了？”
“你说呢？”林清末没想到楚莫非问的是这个。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很自然的肯定了的关系。
“是。”楚莫非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还问？”
“我就想确认一下嘛。”
“好吧。楚莫非，我正式通知你，我们是恋人了。”林清末说着还站起身，越过工作台在楚莫非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楚莫非笑了，像孩子一样。看着林清末的眼睛闪闪发光。
“阿清，我们买一套情侣装吧？”
“好。”
“那我们把杯子也换成情侣的吧？”
“好。”
“还有拖鞋、毛巾、碗筷都换了吧！”
“好。”林清末宠溺的看着楚莫非。她能理解楚莫非的这种想法，就和她当初是一样的。喜欢一个人，就希望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有关。然后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关系。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领土主权一般。
楚莫非绕过工作台来到林清末的身后，从后面把下巴靠在林清末的肩上，双手搂着林清末的脖子。鼻子里都是林清末身上的味道。
“可以剪头发了。”楚莫非的头发很软很细，特别的柔顺，而且很直，也和林清末一样是黑色的，她们都没有染过。林清末的头发要粗一些，也不那么柔顺，如果理成平头的话是可以竖起来的。
“那下午出去的时候顺便剪了，你剪吗？”
楚莫非说话时呼出的气喷在脸侧，痒痒的。“我剪不剪都可以。”
“你希望我留长发吗？”
林清末摇头“这样就很好。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短发。”
“那就好。记住，我喜欢你，但不需要你为了我改变什么，你是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林清末不希望楚莫非因为喜欢自己而做出一些她自己不喜欢的改变。这种感觉很讨厌。因为她曾经做过，所以不希望楚莫非也这样。她更愿意楚莫非就是她原本的样子，因为她喜欢的也是这样的楚莫非。
“嗯，你也是。”不用解释太多，楚莫非有时候就像另一个林清末，但又是不一样的。
“过来。”林清末拉过楚莫非的一只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很重的。”楚莫非想起身。但是林清末没给她这个机会。
“嫌我太瘦硌得慌吗？”
“没有啦！我怕把你压坏了。”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么容易坏？”
“但你确实太瘦了。”楚莫非坐在林清末的腿上，一只手揽着林清末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林清末的工作台上。林清末两只手抱着楚莫非的腰。
“吃不胖，我也没办法。非，我刚才说的，你要记好了。”像是怕楚莫非不听话，林清末又强调了一遍。她不希望楚莫非喜欢自己会受委屈。
“嗯，我知道了。”
“还有，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我们都可以互相坦白。”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没有互相告知才产生了误会，不管是当初她和章景舒还是邵梓桐，所以林清末不愿意看见这样的错误再发生在自己和楚莫非的身上。
“嗯，我知道。阿清，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很好的。”
林清末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但是楚莫非知道林清末怕什么。放在楚莫非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表示她知道了。
“阿清。”
“嗯。”
楚莫非低头吻住了林清末的唇，但主动权很快就被林清末抢走了。楚莫非的那一点点经验，和林清末比起来，自然是不够的。
嘴里残留的巧克力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甜蜜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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