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末的笑，打断了楚莫非的继续。松开手，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林清末，楚莫非也学着刚才林清末对她做过的，用手画过林清末的眉眼、鼻子、脸颊，最后来到了嘴唇。林清末没有闭上眼睛，就那么带着笑意看着楚莫非。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认真的看她，她甚至都忘了害羞。
“阿清。”
“嗯？”
“谢谢你。”
“不客气，傻瓜。”
林清末就着这样的姿势，抬起头，吻在了楚莫非的唇上。并用她仅会的吻技亲吻着楚莫非。这个吻持续的比刚才又要久一点。结束以后，楚莫非也没有换个姿势，就那样趴在林清末的身上，把头靠在林清末的肩窝里，尽情的呼吸着属于林清末的味道。
“阿清。”
“嗯。”
“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小迷糊，你的阳光，你的念念有词，你的大大咧咧，我也不知道。”
“听起来都是缺点啊。”
“是吗？没觉得。那你呢？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忧郁的样子，你孤单的样子，还有你身上清冷的味道。”
“好像也都是缺点啊。”
“是码？我也没觉得！”
“呵呵。”
两人被自己逗乐了。
楚莫非翻身，又重新躺好。
“阿清，你主动吻过几个人？”
“两个。”
“一个章景舒，还有一个呢？”
“邵梓桐，大学同学。”
“那你和几个人接过吻？”
“七个。”
“都是喜欢的人吗？”
“不都是。初吻是章景舒，第二个是一个叫俞澄深的男生，也是高中同学。第三个是邵梓桐。第四个是刚刚参加工作时的同事。第五个是第二份工作的同事。第六和第七都是相亲对象。”林清末之所以对这些人记忆深刻，除了因为她喜欢的，还有就是这些人是在那些对她来说是无比绝望又堕落的时光里，唯一留下的印记。她一直认为像接吻这样亲密的事情，只有因为互相喜欢才可能发生。但事实好像并不是，那五个人，如果说俞澄深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那么其余的四个人就完全是没有感觉的。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林清末主动的，甚至在被动接受的时候她也是厌恶的。为什么没有拒绝，是因为她在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几乎放弃了自己，想着就那样过着吧，反正也不会活很久，那又何必在乎是谁呢？但接吻这件事确实只有因为互相喜欢才会变得美好。就像她和楚莫非之间的吻，是甜的。
“干嘛问这个？吃醋了？”
“没有，就是想知道，然后有点心不甘。你是我的初吻诶。”
“我知道。”
楚莫非侧过身，靠近林清末，抱着她。林清末也揽着她。谁也没有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林清末是有后悔过的，后悔那么放纵自己去做那些根本不喜欢的事情。但是木已成舟，也没办法改变了。只是想起来，还是会有一种愧疚感，不管是对如今喜欢的人，还是那些她没有认真对待的人。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人当初是不是也真心待她，但她愿意去相信是真心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管她怎样都还是处子之身，没有失去理智到无所无畏。而那些遇见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是无耻之徒。
“非，对不起。”林清末想，她是应该说的，为她那不负责任的幼稚行为。
“没事啦，我虽然有点不甘心，但都过去了。我明白的。”
“嗯。那关于我的故事，还要继续吗？”
“当然了，关于你的过去，我都想知道。”
“好，那就都讲给你听。如果，知道了以后，就不想喜欢我了，也直白的告诉我。”林清末的自卑，一直都被掩藏的很好，但其实她总是时常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下，对自己的不自信，所以也总是患得患失的。虽然刚刚才和楚莫非互相知晓了彼此的心意，但想到自己的过去，她又害怕起来，怕那样的过去会让楚莫非讨厌，从而也离开自己。
听到林清末说的后半句，楚莫非坐了起来，看着林清末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过去，所以不喜欢你也不会是因为你的过去，这是两码事，没有关系，明白吗？”楚莫非认真的样子真好看，林清末想。然后点了点头。
“阿清，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楚莫非是真的这样想的，也在努力这样做。她想，林清末一定是被伤害惯了，才会这样害怕的吧。她看起来明明是那样自信的人，但刚刚的那句话，听起来让人难受。楚莫非想，她要让林清末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害怕，既然林清末说她很阳光，那她就用阳光一直温暖着她好了。
林清末用力紧紧的抱了一下楚莫非，然后把她的头扶靠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楚莫非的头。林清末想，她也要一直都和楚莫非在一起，看她吃自己做的饭，和她一起去很多地方，带她回家过年，要一直在一起一辈子。一辈子有多远？她也不知道，但是就想这样约定好，一辈子也不分开。林清末没有说出来，她不习惯把话都挂在嘴边，更愿意用实际行动去证明。她认为誓言都是空洞的话语，如果做不到，说出来也只能徒增悲伤。她更愿意把承诺放在心里，然后去实现。楚莫非对她说的，她会记住，牢牢的记住，然后用更多的去回报。
“困了没，睡觉吗？”
“好。”
林清末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可能还有心跳的声音。楚莫非挪动了一下，侧着身，然后她感受到林清末也动了一下，也侧着身面对着自己。楚莫非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林清末的时候，就被林清末吻住了。这个吻不像刚才的那样温柔，有一些些的她暂时感受不出来的味道，但她很喜欢。伸出的手抓在林清末的衣襟上，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林清末的。楚莫非努力学着林清末的吻回应着。黑暗里多了一丝甜蜜的气息。好像蜜蜂刚刚采得的花蜜。
“晚安，傻瓜。”虽然林清末还想再做点什么，但这样进度也许太快了，怕吓着楚莫非了。
“晚安，阿清。”
林清末在楚莫非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揽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楚莫非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
楚莫非不知道林清末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在完全看不见的状况下准确无误的吻在自己的额头，但她却吻在了林清末的鼻子上。
“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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