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温存时刻
作者:自轻的愚者      更新:2019-09-22 06:14      字数:2576

在打通了关系之后,亚罗音和兰德罗亚返回罗西提亚。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巴士革宰相现在正在筹备一场比穆腊干河战役规模更大、更艰险的战争,他数日数夜没有合眼,以令人惊讶的精力对整个王国上下进行着调配。

亚罗音不知疲倦,他就像一头在荒野中尽全力奔跑的野兽,没有什么利益,也不是为了什么信仰。他是在讲整个巴士革王国卷入自己的泄愤行为之中。但是,对于亚罗音的行为,巴士革女王安特罗西亚却没有任何异议,她十分渴望完成统一巴士革的伟业,同时她也非常倾慕亚罗音,这种爱慕之心在与亚罗音相处的半年里与日俱增。

这天晚上,亚罗音宴请了巴士革的多位商业领袖,亚罗音安抚他们:不要担心在这个看起来穷兵黩武的国家没有发展前景,自己征伐的疆域就是他们未来的市场。

亚罗音的认可和鼓励,打消了不少巴士革大商仅存的疑虑,事实上,他们不但没有“失去”什么,反而从亚罗音的承诺里得到了更多。

这场酒宴进行到深夜才散,亚罗音凭借惊世骇俗的酒量,喝倒了十余个尽兴忘怀的巴士革名商,他自己也喝得浑身瘫软,被人扶回宫阙。

亚罗音躺在大床上,粗重的呼吸着。在回到东洲之后长达数月的时间里,他一直神经紧绷,谋划着一切,现在他终于能彻底醉倒一次,彻底麻痹自己。

侍从熄灭了所有的灯盏,亚罗音的寝宫里一片漆黑,十分宁静,只有亚罗音粗重的喘气声。

这时,一个身影独自出现在了漆黑的夜宫之中。

夜风吹动寝宫的纱帘,透进来的月光打在这个人影上,一个曼妙的少女的身姿出现在了黑影中。巴士革女王安特罗西亚望着亚罗音,心里也有些紧张,薄纱衣挂着的金饰轻轻的磕碰摩擦,如同她心底的忐忑一样。安特罗西亚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浑身散发着香料的幽香。

安特罗西亚微微吸了口气,抬起脚往前走,脚踝上的缀铜脚环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安特罗西亚走到亚罗音的床边,看着浑身酒气的亚罗音,说句实在的,安特罗西亚挺心疼亚罗音的,最近几个月来亚罗音的努力她坐在王位上看得清清楚楚,也感到有些汗颜:一统王国所需的付出,亚罗音全部替她做了,工作量之庞大,令满怀雄心要干出一番成绩的她浑身上下冷汗涔涔。

亚罗音睡着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困苦的表情,不知是酒精搅腹带来的身体的痛感,还是思绪里依然无法解脱。

安特罗西亚把身上的纱衣解下,由爱慕驱使,带着谨慎和敬畏,小心翼翼的爬到了亚罗音的床上。安特罗西亚爬到亚罗音的身上,支着自己的身子,俯瞰着身下的亚罗音。

抛开所有的多余牵绊,安特罗西亚个人也一直很爱慕亚罗音,她听说了亚罗音为格诺莉亚折腰的事,听说了他们的厮守和坚持,从那时候起,与格诺莉亚同为少女的她就为亚罗音深深吸引,直到后来“克洛根”把这个活生生的人带到她身边。现如今,一切水到渠成,她终于“得到”了亚罗音。

安特罗西亚不奢望与格诺莉亚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的亚罗音会把灵魂托付给自己,就像她不计较后人会不会说自己只是一个傀儡国王一样。她只要结果。

隐约感觉到有些奇怪的亚罗音抬起了眼睑,看见了支着身子的安特罗西亚。亚罗音被吓得身上颤了一颤,体内的酒被活活吓出来了不少。亚罗音意识到身前是没有威胁的安特罗西亚之后,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上头来,整个脑袋顿时天旋地转,他用沙哑的嗓子问:“你在干什么啊。”

此时的安特罗西亚已经一丝不挂,她眨了眨眼,慢慢的躺到了亚罗音的身边。

在这一刻,安特罗西亚想到的却是格诺莉亚,她不知道格诺莉亚到底是一个多美的美人才能引得这样一个男人为她殉情。

其实安特罗西亚也相当的美,放眼整个巴士革她也是能名列前茅的美人,赛斯米浓达还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斗胆向这位国王提亲安特罗西亚。但当时,安特罗西亚就向父亲赛斯米浓达说了,如果追求者是亚罗音她会马上答应,没想到如今一语成谶。

“亚罗音,做我的丈夫吧。”安特罗西亚把手放在亚罗音胸前,问候他的意见。

亚罗音粗重的呼吸,他重重的叹气,然后头脑沉乎乎的强行睁开眼睛,带着一种不耐烦,说:“你是在开玩笑吗?安特罗西亚。”

亚罗音直呼自己的名字让安特罗西亚感到很高兴,他没有不解风情到在这里称呼安特罗西亚为“陛下”。

安特罗西亚趴到亚罗音身上,眼睛里含情脉脉的望着亚罗音,胸部贴着亚罗音的燥热的胸膛。安特罗西亚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她柔情无限的说:“我现在就在你的床上,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亚罗音慢慢的闭上眼,脑袋又躺了下去。但是他抬起了手,没戴戒指的右手,他的手抚了抚安特罗西亚的脖子,细腻得就像珍珠粉。亚罗音的手顺着安特罗西亚的短发直上,直到他摸到安特罗西亚的脸颊。

亚罗音哈了一口酒气,感慨说:“你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女人……可能没有之一。”

“嗯哼。”安特罗西亚眨了眨眼。

亚罗音口齿松散的说:“我一直想让格诺莉亚成为你这样的人,但或许我想错了。”

“我从不敢奢望得到亚罗音,但或许这就是宿命,你我完美契合。或许成为蒂米利蒂斯亲王不是你的宿命,成为巴士革国王才是。”

“成为巴士革国王……”

“成为下一位巴士革国王的父亲。”安特罗西亚解开亚罗音的上衣。

亚罗音双手搭在安特罗西亚肩上,一下子把安特罗西亚扳倒,自己就势一滚,把安特罗西亚压在身下。安特罗西亚对于亚罗音的热情非常高兴,她愉快的“咯咯”的笑,这是东洲最好的笑颜之一。亚罗音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格诺莉亚经历这样的场面。

“你这样不会出卖格诺莉亚吗?”安特罗西亚的手搂着亚罗音的脖子。

“如果做爱代表忠诚,那就没格诺莉亚什么事了。”

“你第一次是和谁做的?”

亚罗音慢慢的眨了眨眼,兰德罗亚也问过这个问题,但不知道是酒精让他有些把守不住了,还是他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反正他觉得自己透漏给兰德罗亚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再透漏一些东西给别人又何妨呢。

亚罗音略带歉意些歉意的说出了那个此前他一直不愿说出的答案。

“我的……第一个朋友,最美的朋友,罗诗妮。”

安特罗西亚一挺身子,吻了亚罗音,让亚罗音有些小小的受惊。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身边的人,现在是我。”安特罗西亚说。

亚罗音望着兴奋的安特罗西亚,慢慢的把身子压了下来,他的脸贴着安特罗西亚的脸,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枷锁和禁制。

现在是安特罗西亚,这话说的不错,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