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夫人的丫环询问的时候，只问香囊是不是奴才的，奴才事先并不知道什么莺歌姑娘的事，直到夫人的丫环听到奴才的回答怒斥奴才，这个香囊，是奴才几天前丢的，确实是奴才的，其他的事，奴才一概不知，还请夫人小姐明察。”

若是何二做的，必定会做贼心虚，云裳拿出香囊的时候，何二怎么可能坦坦荡荡承认，这分明是有人巧换名目，栽赃陷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老太太身边的丫环，自然不会撒谎，女人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也没有那个女孩子，会自毁清白，也就相当于毁了自己的一生，关键的一点是，偷了何二的香囊，栽赃给何二的人是谁。

“何二，可有人证明，你的香囊几天前丢了？”

“没……有。”

何二失落地说。

这个香囊是他贴身保管的，丢与未丢，他又没有对人提及，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这个，之前她们已经审问过他了。

“那，昨晚亥时，可有人证明你没有出现在花园假山。”

那个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身边没有人，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

何二知道，没有一条有利于他，他现在不过是百口莫辩。

何二沉默着，葛歆岚咬了咬牙，云裳能够当着她的面，如此有恃无恐地问出这些问题，看来是之前就审问过何二了，从何二嘴里，已经得到了对何二非常不利的答案。

怎么办？

既然他们要诬陷何二，何二的一举一动，可能早就他们的监视范围内，从何二这，一定是得不到对他有利的了。

而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葛歆岚脑海里跳出一个可恶的面孔。

如果是他，那这条线就断了，别人她也许可以用钱收买，或者是用什么方法让他出来做证，他却永远不可能。

“大小姐，确凿，大小姐还要袒护他吗？”

云裳示意了两边的人，两个守在一边的小厮上前，又准备把何二押到凳子上，继续挨板子。

有云裳在前面帮她做恶人，贾姨娘只悠闲地像个看客坐着观看着。

她们就是要狠狠甩葛歆岚的面子，让她被人诟病，不敢再往府里乱安插人。

贾姨娘心中得意，最近被这个丫头欺地死死的，今天，也算是板回一局了。

“等等，你们刚刚也说了，莺歌根本没有看清人，既然没有人可以证明，何二那个时候没有出现在花园假山，但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何二那时出现在那里呀？既然如此，那天有人看见，出现在花园的府中男丁，都有做案的可能。”

若是有人目击那时何二出现在花园，云裳刚刚不可能不说出这个有力的。

“大小姐，香囊就是最有力的，何二都已经承认是他的了，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那云裳姑娘调查过当时有几个府中男丁被人看见出现在假山附近过吗？又审问过这些人吗？这样的香囊，很普通，人人都可拥有，云裳姑娘又怎么能断定，这些人里，没有人有一样的香囊，而何二不过是认错了，若是云裳姑娘这些都未调查，其他人都未审问过，根本就不算是调查清楚，就不怕冤枉好人吗？”

云裳微张着嘴，被葛歆岚说得哑口无言。

她们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在和何二熟识的人面前拿出香囊，有人站出来承认，何二好像有一个，他们便急冲冲寻到人质问，根本没想过还要考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