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到底谁对谁错。

然而有时候，对错都不重要。

顾曼来回在围栏上来回溜达了几回，看着众人变幻多端脸色，噗的一笑。

“这是其一。”

“其二嘛……”她音色清新:“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她语调一变，连带着观众的情绪。

他们差点都原谅她了！

顾曼的笑意有点嘲弄有点冷漠。

“我就站在这，你们推我，你们就要负责任。”

“我可没打算像郑妍那样的废物一样打算。”

“我现在都是你们逼的……我要是出了事，你们谁也别想逃。”

“……”

众人:画风突变。哑口无言。

有想站出来嘲讽顾曼的，被别人拉住了。所谓枪打出头鸟，万一顾曼受了啥刺激失足掉了下去，那就惹麻烦了。

不过很快有人把事情缕清晰了道:“你是死是活管我们什么事。”

“你死了是畏罪，活着是胆小怕死，反正都落不着好。谁让你和这事有联系的。”

“别想道德绑架……”

顿时议论又四起。

顾曼眼里是深沉无边的死寂。

脚下这一张张脸孔，像极了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他们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恶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仙。

那么当天使就是最困难的事。

因为你要心怀感恩柔软的去原谅这些愚蠢到令人发指的人类。

不如绝对压倒性的力量，让他们臣服。

就算再多的不满，也要憋到心底。

那就是恶魔。

顾曼一双看透世态炎凉的眼，此刻没了波动。

太阳要下山。

黄昏即将来临。

几番坚持周转下，终于有了别的动静。空气不在压抑的让人窒息。

整齐划一的服装与步伐，像是年代的时候黑帮老大被一群弟弟簇拥着。又像是今年兴的霸道总裁，带着他训练有素的保镖视察。又像是玄幻电影里玉皇大帝手下领着兵将出征。

总之，气势汹汹。

走在中间优雅削瘦的少年，白白净净，一尘不染。出尘冷漠不像个凡人。他的眼里是诡异的沉着深渊。

他目不斜视，直直略过众人，来到顾曼的眼前。

冷情无心的男生，张开怀抱，把女孩迎入怀中。

黑白的世界色彩突显，顾曼不顾旁人的眼光，从围栏上一跃而下，牢靠的跳到男生怀里。

男生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来了。”让顾曼忽然心酸。

心里变得柔软，鼻尖泛红，变得委屈。

可怜见的。

当真是，经得起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

老鼠屎们没给两人太多叙旧的时间，嘉欣集团派来的直属职员首先冲在前面。

“你是谁。”

“干嘛的。”

“……”

许渡回答了。

“顾曼的对象，你们的对手。”

嘉欣的人摸不清头脑，一脸诧异。

许渡被带来神似放高利贷的人围在圈里，外人进不了身。

许渡直接了当:“你们赶紧逛下五八。”

“毕竟等嘉欣倒了，你们连混口饭吃的机会都没有。”

人们觉得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