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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曼就是杀人犯，她差点害了郑妍！”

“郑妍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性子娇，但和某人表面无害实际歹毒的人好太多了！”

“天呐，这种人怎么配活着啊？她该入地狱！”

“……”

网上骂她的贴子多如星沉，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顾曼可以沉默的浏览一下，装作没看见。可郑家势力财力不允许她这么做。

嘉欣集团的人甚至请了人就在九华公寓门口堵着，一刻都不放松，还带了跟拍摄影。

如果有送外卖的经过，他们也要拉过来问问是哪层楼哪间房的，生怕错过了关于顾曼的一点蛛丝马迹。

邻居受不了这种烦扰，大白天的去敲顾曼的门。

“喂？在吗？”

“还有个活人气没有啊？”

“你快去给小面的人一个交代吧，别让我们这群人跟着你受罪。”

“这家有老有小的，可经不起折腾……”

一门之隔，门被敲的哐哐做响。

熊熊顶着壮壮的身子，又是呲牙又是咧嘴，身体紧绷着好像随时应付可能而来的危险。

顾曼淡淡看着，直到熊熊叫了嘶哑，顾曼接了一碗饮用水给它喝。

熊熊喝的很急，不少水洒在地上。

要是往常，顾曼会敲敲它的头，说不用急没人跟它抢。

可这次，她神色柔和的顺着毛摸了摸它的头。

这个房间是她的保护罩。

所以人都要让她去送死，没人为她伸张正义。

顾曼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她只是想……

要是许渡在就好了。

房间外脚步嘈杂，从昨晚凌晨开始，屋外就没断过人，一直在监视她。

顾曼透过门口的摄像看见那些人一个个不耐的嘴角，不急不缓取了个大衣披在身上。

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

她摸到了门把手。

轻呼了一口气，顾曼直身而出。

外边的叫骂声噶然停止。

有人懵逼的指着她问:“你，你就是，就是那个，顾曼？”

顾曼没什么表情的点头。

那些人惊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亭亭玉立，身姿纤细，柔软的深色发丝顺从舒软的落在肩上，一张白净的小脸干净如雪，气质轻柔冷淡的像广寒宫的仙子。

让人无法把想象中的那个蛇蝎女人雷霆手段的顾曼联系在一起。

本人承认后，大家只剩唏嘘。

最后憋出一句:“人不可貌相啊，呵呵。”

顾曼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说话。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怎么就能干出那事？差点把人逼死！”

“唉，像一辈子被见过男人一样，人家有未婚妻了还舔着脸凑上去……”

“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我听过她的名字，她在学校也没少惹过事……”

“还有脸出来……”

“……”

顾曼仿佛再次陷入了泥潭。身体缓缓地向下沉，冰冷的泥水不断向耳朵和鼻孔袭来，无孔不入，如同纠缠不散的恶灵。

压抑的喘不过气。

公寓观赏区种的香樟树长的枝繁叶茂，荣辱不惊，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绿叶葱葱，在顾曼眼里，渐变成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