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看着看着，眼睛里的情绪变了味道，突然打了许渡一巴掌。

行人纷纷侧目。许渡脸颊微偏，气质越发疏冷。

“为什么天天要我主动！”

顾曼甩头走了。

许渡淡漠的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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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十分，咖啡馆还在营业。

有一对暧昧的男女互相楼摸着进来点了杯咖啡，顺便歇脚调情。

女生面颊微红，姿态矫揉做作。少倾把咖啡端到二人桌上的时候，女人难过的捂住口鼻:“怎么回事，哪来的一股腥味。”

女人的声音很尖，刻意装的软萌娃娃音让人听了腻烦无比。营业以来，什么客人都见过。少倾没把情绪外漏，闻了闻自己:“……没有吧？”

女人誓不罢休，耸动着鼻子到处找那腥味的来源。终于，她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抹异样。

“这是什么？”

女人从桌脚缝里揪出一撮毛，放到鼻尖嗅了嗅:“好像是某种动物的。”

男人也来了好奇心:“我看看。”

两个人在那猜着这毛的来历，少倾主动微笑解释道:“这是我们店长养的猫掉的毛。那小家伙太皮了，老是喜欢在地板上打滚。”

女人兴致盎然:“那猫呢？”

少倾说:“现在夜深了，猫咪也是需要睡觉的呢。”

等这一对男女从咖啡馆出来，女人还有点不满的噘嘴:“什么嘛，睁眼说瞎话，猫咪喜欢白天睡觉。”

男人搂过女人，与她亲热:“别想了。想玩猫是不是？走，现在就给你买一个……”

女生高兴的弯唇，举起手捧着男人的脸吧唧一口。

男人还想继续索吻，女人却目光微变。脸色煞白。

“怎么了宝贝儿？”

女人手指颤抖:“血……”

原来，女人手上的血沾染到了男人的脸。她此刻才注意到，她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满满的血。

浓稠，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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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看着两人远走，转身进了小库房。

一股子更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少倾咳嗽两声。

库房狭小又阴暗，密不透风，咖啡豆和一些材料的气味把小房间充的满满。少倾打开小灯，捏紧鼻子:“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了，你下次能不能收拾干净点。”

灯光不是特别明亮，骤然亮起，也给足了视线。

目光所及，像是炼狱。

方方正正的小台桌上，胡乱的摆着几把血淋淋的小刀。而桌子正中央，正是一只面目全非的猫咪尸体。

许云错面不改色的掏出它的五脏六腑，鲜血大肠流了一地。现在他正在进行解刨的动作，把猫咪的尸身大卸八块。

一滴汗水滚落眼角，痒痒的，目光清澈的少年用染满血液的手蹭了蹭，白皙通透的脸庞瞬间多了一抹红。

“抓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太惯着了。”

嗓音清冽的少年微微一笑，酒窝深邃，眸光晶亮。

少年不知何时脱下了服务区的黑色马甲，一袭内衬的白衬衫早已被染红。纯良的脸，风轻云淡的笑，却干着最残忍的事。

少倾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一个词。

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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