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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顾曼都没操心过许渡的事，前几天的交集就像萍水相逢的一声问候一般，没了下文。

偶而还会在学校碰到对方，俨然是种陌生人的态度。

顾曼恢复了沉默，却和以往有些不同。

顾曼的改变非常突然，又不突兀。大家都觉得顾曼这阵子行为举止非常怪异，直到有一天，大家坐实了顾曼不好惹的看法。

莫晓黎在班级里当众挑事。午休时，她站在讲台上，集合了所以人的注意力后，指着缩在桌子上睡觉的顾曼说:“她被包养了！”

这一句话顿时击起千层浪。

接着，莫晓黎跟班级上的人分析，她现在的种种反常，还把顾曼衣柜的照片传到了公屏上。

莫晓黎的声音又大又尖:“以前顾曼的穿着，大家有目共睹，你们看看她现在！”

人们的目光都转到了顾曼身上，现在春光明媚，大家午睡时习惯把外套脱了盖在身上，顾曼也是。平常的一中校服下，顾曼穿了个连帽卫衣，裤子看不到，能看到搭配精巧的小白鞋。牌子不多好，但好歹不是几十年前的旧款式和地摊货了。

大家现在突然发现，顾曼似乎如毛毛虫蜕变成蝴蝶展翅翩翩了。透过窗户，阳光铺洒在少女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柔和唯美的光晕，少女长发披散，除了脸上少有的淤青，也能看出原本精致的五官。少女穿着的驼色卫衣，背脊慵懒稍弯，睫毛微垂，看上去非常岁月静好。

莫晓黎看到的大家的反应，原本得意的眉眼涌上一丝刻薄，她的一句话又拉回了大家的思绪。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出卖身体换来的！我们一中有这种没道德品德的学生，简直是耻辱！”

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的，原本眼中的惊艳全部浮上了一层厌恶，坐的离顾曼近的人都避她避的远了远。

看她的眼神好像都看到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

莫晓黎眉梢再次浮上愉悦，挑衅的向顾曼挑眉:“你有什么话想说？我劝你还是自己认了吧，给自己留点里子，然后转学别读了，别在这污染我们的学校。”

“如果你的金主对你真不错，你选择当他的长期小三，情.妇，我们都没有意见，关键是不要穿着我们一中的校服，干着妓.女的事！”

她的一席话引起了一阵哄笑，大家纷纷投来或嘲讽或轻蔑的视线。

“就是啊，课不好好上，偏喜欢被有钱人上，唉，女人啊……”

“终于真相了，原来她每次上课睡觉都是晚上累的啊，哈哈哈。”

“顾曼，操.你一次多少钱，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打个折不？”

“………………”

他们的话都被顾曼当做耳旁风，顾曼直视莫晓黎略带怨毒解气的的目光，语气缓缓平淡道:“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莫晓黎理直气壮:“讨厌你需要理由吗？”

“你一直安安分分的当个小老鼠不好吗，你非要再学校刷什么存在感！听说三班的张奕都差点被你勾了魂去，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受待见？”

莫晓黎还说了很多，顾曼都没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