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猫死了，筠簌也不太笑了，整日木讷呆板地凝望天花板，大半数的时光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头发依旧干净整洁，衣服亦是如此。

君毓泓处理完事情，回来了的时候，发现筠簌瘦了一大圈，脸色惨白，唇色泛白。

他心疼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筠簌，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脆弱和自责，连开口说话都变得好难。

他蹙着眉宇，半晌才问道：

“你怎么了？”

筠簌听到他的声音，睁了两下眼皮，眼睛露出一条缝，他缓缓地勾起嘴角，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和沧桑。

吐出的字眼皆是哀凉，“死了…都死了，我也会死吧。”

君毓泓听到他的话，随即一怔。

然后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望了一眼房间。

以筠簌的心爱程度，一般猫都是在他怀里的…

君毓泓抿紧唇，低着头，讪讪地补救道：“可以再找一只、再养一只的？”

“人死不能复生，动植物亦是如此。”筠簌阖上眸子，无力地说：“我好累了…有光，却不能碰到光，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却不能下去…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君毓泓一把拽住他的领子，眼神倏然变得狠厉无情。

“你不要你父母、你哥哥了吗？”

“只要你死——他们也别想活了。”

“在我没厌倦你之前…你不准死。”

筠簌听到他的话，愣是吃力地张开了眸子，眸光冷到近乎凝结，他豁然笑了。

“你真特娘的有种，”筠簌讽刺十足地瞪着他，冷声叫嚣道“来啊，不是一直渴望得到我吗？趁我还没死…干我啊。”

“……”君毓泓的笑容隐去，声调也冷了下来，“如你所愿。”

尔后，君毓泓抓着他的衣服，一把撕扯掉。

看到他如雪的肌肤，君毓泓眸里划过了一道暗芒，有讽刺、有难过、也有欣喜、气愤…更多的是闹心。

筠簌蹙眉，眸光愈发冰冷讥诮。

他俯下身野兽一般地噬咬着他的肌肤，所到之处皆是酥麻微痛。

任君毓泓再怎么撩拨，筠簌依然一声不吭。

他猛然捏住了筠簌的下颌，往日的沉默内敛顿时没了。

他拢紧眉，蓦地撬开了他的牙关，然后遭到了筠簌的强烈反抗，尖利的牙登时咬住了他柔软的舌头，忍着巨大的痛意，他攻城略地，占尽了他的便宜。

口腔里蔓延着他的血腥味，筠簌忽然醒了…

眼里满是复杂和艰涩。

想到以前关系那么好的二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就一阵心痛，到底还是没舍得把他的舌头咬断。

君毓泓垂着眸，不容筠簌多想，一个挺身……

屋里的蜡烛像是在哭泣一样……流了不少烛泪。

他还是没叫，紧紧地闭着双唇，恍若一个哑巴。

君毓泓苍凉地大笑出声。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可是…既然得到了，为什么还那么难受呢？

于夜，一夜浅眠的二人各有所思。

筠簌想了很久，终是决定了。

*

翌日天明，君毓泓刚一起身，筠簌就拽住了他的衣角，双眸微弯，眸色暗敛，笑意妩媚惑人。

“陪我……”

君毓泓抬眸：“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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