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欲耀武塞外，先是遣五威将帅王骏，率同右帅陈饶等，北抚匈奴。

匈奴乌珠留若提单于问道：“不知天使到此，有何缘由。”

陈饶说：“单于，奉吾皇之命，前来更换汉玺，改换新朝图印。”

乌珠留若提单于才知汉朝绝统，另易新皇，却也没甚话说，就将图印换讫。

然后派人安排住宿，款待王骏，陈饶等人。

陈饶说：“王将军，我看单于有点不愿交出前朝玺印，肯定会派人要回。”

王骏说：“陈将军，该当如何是好？”

陈饶说：“这好办，我它毁了。”

陈饶拿起斧头把玺印劈成几半。

果不其然，第二日，乌珠留若提单于派人来人。

来人见礼后：“王将军，单于闻汉朝制度，凡诸侯王以下印绶，才称为章，单于虽受汉册封，原是称玺，今易去玺字，又加新字，是与中原臣下，毫无分别了！单于不愿受此新章，仍须还我单于旧印为是。”

陈饶闻言，将原印取示，已经分作数片，且道：吾新朝体制，与汉不同。回去告知单于。”

来人只好返回单于王庭把情况告知单于。

乌珠留若提单于气得拍桌，且说：“欺人太甚。”便即勒兵朔方郡，伺隙入寇。

又有人向王莽献计。中郎将蔺苞说：“陛下，欲除匈奴，必先分化。效仿前朝分化诸侯国样，推行推恩令。听闻呼韩邪子孙有十五人，分为十五部。陛下只要都封他们为单于。”

王莽说：“此计甚好，然呼韩邪子孙，散处朔漠，各有职使，哪个肯来应命？”

蔺苞说：“陛下，微臣愿前去游说。”

王莽高兴道：“蔺苞听旨，朕封你为正使，戴级为副使。领兵一万，金帛无数。出使漠南匈奴诸部。”

匈奴右犁汗咸，居近中原，闻有金帛相赠，不免心动，率子助、登二人，来云中郡会蔺苞戴级。

蔺戴说：“右犁汗听旨。”

匈奴右犁汗咸及二子跪下口呼：“我皇万岁，万万岁。”

蔺苞说：“封右犁汗为孝单于，赐给黄金千斤，杂缯千匹，其子助为顺单于，赐给黄金五百斤。钦此。”

匈奴右犁汗咸及二子跪下谢恩。

右犁汗咸毕恭毕敬接过圣旨。右犁汗咸说：“我等欲先回本部。在本部设宴款待二位尊敬的贵使客人。”

蔺苞戴级两人怎肯把到手的鱼儿跑了呢。

蔺苞说：“孝单于且慢，吾皇有旨，孝单于二子需留长安为质子。”

戴级说：“来人。有请孝单于二子去长安做客。”

会客厅一下涌进十数名兵士。

右犁汗咸知道无法改变现状，忙拉住欲反抗的二子然后摇摇头。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死了也是白死。只好放弃抵抗。

蔺苞说：“这就对了吗，孝单于可以先行回去。”

右犁汗咸只好怏怏离去，怪自己贪婪之心在作祟，为了虚名连累了自己两个儿子。

蔺苞戴级把右犁汗咸二子押送至长安。王莽大喜，封苞为宣威公，拜虎牙将军，级为扬威公，拜虎贲将军。

王莽又派人去匈奴王庭宣旨。将匈奴单于改号为降奴服于。

加上右犁汗之事，乌珠留单于顿时大怒道：“先单于受汉宣帝恩，原不可负，今天子非宣帝子孙，如何得立！我岂肯从他伪命么？”。

宣旨之人早已被怒不可绝的乌珠留单于手下劈了。

乌珠留单于说：“传王庭令，召集十五部落汗前来商议军国大事。”

十五部部落汗都已到齐，乌珠留单于说：“右犁汗，何在？”

右犁汗咸说：“参见单于。”

乌珠留单于说：“日前之事，丢尽了呼韩邪子孙的脸。”

右犁汗咸羞愧无言，跪下说道：“请单于治罪。”

乌珠留单于说：“今把你右犁汗降为于粟置支侯，你可心服。”

右犁汗咸说：“心服，口服心服。”

乌珠留单于说：“我命你部位先锋，将功补过。”

右犁汗咸哪敢不从说是。

不日，乌珠留单于率领诸部纵兵入塞，大杀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