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定会死的,只不过取决于为何而死。
那我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呢?
回过神来,我站在天台上,遥望远处的城市。
夕阳真美,我这么想。
踉跄了一下,脚边的酒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把个人终端放在天台上,站了起来。
【就这样吧,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然后纵身一跃。
在半空中,我后悔了。
【我的罪,绝不可能这么容易清算。】
我落到了伸出的晾衣架上,做了缓冲,我并没有死。
再一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头痛的要死,我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寻死呢?】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但始终得不到答案每次回忆,得到的都只是头痛。
【你醒了,基本没什么大问题,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拿出终端,拨通熟悉的号码,在按下通话的一瞬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害死了我的父亲。】
五天前。
为了探索某处森林深处传来的疑似感染者信号,牌师协会组织了一个小队。
我的父亲是队长,我则是一名普通的队员。
任务的前半部分进行的很正常,碰到的也只是几只低级的兽化种,直到我们遇见了他。
他自称为“绯”,直到现在,我还可以说,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感染者。
时间和空间在我的面前被扭曲,这就是“绯”的能力,一切的攻击在他面前都不起作用。
终于,我们抓住了一个可以将他击退的机会。
但我犹豫了,我害怕,怕这一次攻击如果不能起作用,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死亡。
攻击果然没有起作用,在团灭的关头,我的父亲推开了我,引爆了自己的原能核心。
第二天,我辞去了牌师协会的工作。
就写这么多吧,我已经,写不下去了。。。
白翻看着手中的日记,x突然注意到,白的眼角仿佛有眼泪流出。
【白?你是哭了吗?】
白眨了眨眼睛,泪水消失了,神色看起来很正常。
【没有,只是有一些怀念罢了,那个时候,一切还没有像现在这样。】
【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合上了日记本,【韩夜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你们当了我的部下这么久,该让你们看一看,世界的本质了。】白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