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难消受(上)
作者:林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308

西罗国与参战五国的和谈结束后,随着各国对西罗国的诸多限制的解除,咸安城变得比以往更见繁荣和热闹。走在咸安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可见欢声笑语,战时的那种紧张,痛苦的时光终于过去了。咸安城里的人们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意气风发,因为让外人任意侮辱的屈辱岁月也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与到处一片热闹的情形相反,咸安城西北方的一座显得宏伟的巨宅的周围却是静悄悄的。而这种寂静甚至显得有点庄严和肃穆,这从每一个路过这里就会自发的放慢脚步,有的甚至情不自禁的对巨宅投以敬佩的眼神的普通民众的身上就知道,这种环境不是一朝一夕,不是凭权势就能形成的。不用说,这就是大将军府,咸安城里,除王宫以外,咸安城人最神往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人们爱戴的林云天大将军的府邸,因为这里是西罗国的军队最高指挥中心!

一天到晚,这里进进出出,都是穿着标准制服的军人。饮水思源,在今天享受平安、太平日子的咸安城的眼里,在大将军府出入的军人,仿佛都是一个个的半人神!在现在的西罗国也属军人为最可向往的职业。每一个军属不但受到国家的定期照顾,更会受到周围人的尊敬。尤其在“奥伊坎会战”后,这样的尚武风气更见弥漫。

与大将军府大门口的庄严肃穆相反,大将军府里,因为正处花期,现在可谓是美不胜收。到过大将军府里的人,都认同林斯参谋长的那一句难得的“粗话”:“现在的大将军府,简直他妈的是美丽得一塌糊涂!”

而我们的林云天大将军今日也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欧阳柳的劝说下,暂且放下公事,在几个姬妾的陪同下,信步走入院内,到花园里赏花散心。

步入花园,但见园里,梨云、棠雨、丁香雪,与扶疏的竹影交响成曲;再往远处望,高高的横楼蜿蜒展开,阑干修直,窗影玲珑,再环顾四方,人影衣香,令人忘返!此情此景,人景相融,南归相思,又是天涯!

美景又美人,令一天到晚忙着处理公事的林云天难得的感觉到神清气爽!不由得,踱步到花园中心的一个小亭子里,坐在石凳上,闭上双眼,陶醉在这一片难逢的美景中!

见林云天一副难得一见的享受模样,欧阳柳知道时机已到,忙走到不时往林云天瞅上一两眼的东方敏跟前,低声道:“敏妹,还看什么看,这样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要丢失!还不快去准备?”东方敏低着头,不胜羞涩的道:“柳姐,我有点怕。”欧阳柳微笑道:“你个傻丫头,生得这么美,胸有锦绣才华,兰心蕙芷,真是‘我见犹怜’,你还怕什么?放心,我会在一旁提点那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的。”说完,又对着东方敏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推了推。东方敏也就红着脸下去了。

两个女儿家在一旁嘀嘀咕咕,林云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有点奇怪:两人的感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了?这也难怪,他大将军又怎么会明白女儿家的心事。他又岂能明白,女人之间的感情是说来就来的,尤其是,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这么久了!

也只是看了看,林云天就起身,往东面的小院走去。走近,但见翠竹丛生,廊空室静,帘影几静,多雅淡之趣。再回顾四周,只见廊庑周接,亭阁参差,与苍松翠柏,古槐垂杨,掩映成趣。再间以水石之胜,可谓尽显园林含蓄之美。

林云天一边赏花阅镜,一边想:“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没发现这里居然这么美?”信步走来,眼见楼阁掩映,山石森严,曲水弯环,脑中也不时的忆起读过的一首首写景的诗词:“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一丘藏曲折,缓步百跻攀。”……可谓留心处,美景俯首皆是!

正在信步散心的林云天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往不远的西面望去,西面正隐隐传来七弦琴的声音。于音乐,林云天称得上是个中高手。传来的这阵琴声,虽然起伏顿挫,尽显曲中神韵,但这并不足以吸引住林云天。让林云天着迷的是,琴声中透露出的炽热的情感!

伴随着蜿蜒幽美,又带着一种哀怨莫名味道的琴声,绵绵飘来的是如哭如诉的歌声: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着者,音响一何悲!……”

听到此曲此歌,林云天不由自主的往西面行去,寻找操琴唱歌的主人。

到达琴声和歌声的尽头,林云天看到的是他终生都难忘的美丽情景:美丽的花从中,秀美无比的东方敏正在操琴唱歌,花衬人美,人比花娇,令只看到东方敏侧面的林云天为之震撼!

当林云天行至花丛时,东方敏的歌声已接近尾声:“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歌已唱完,但琴声未断。也许是曲调和歌词钩起了东方敏红颜命薄的过去,这到最后,音韵忽然一转,音如子规夜啼,亦如思妇自伤,凄厉哀怨,让人闻之而泪下……

在一个连绵而又急促的尾音过后,琴声停止了。东方敏放下纤钎素手,为自己的琴声所感,不禁垂首自怜。

但,琴声,歌曲中表达出来的感伤之情,思念之情,知音不得的哀伤之情交织在一起,却让林云天仍然沉浸在琴声,歌曲所营造出的意境中,迷失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林云天和东方敏仿佛是同时清醒过来而又彼此发现对方的存在。东方敏“啊”的一声站起来,脸上涌现出两朵红云,头低得似乎能碰着前胸,轻声道:“妾身班门弄斧,让大将军见笑了。”

林云天也似乎被东方敏不胜娇羞的少女情怀给弄呆了,只是忙道:“不是,你弹得很好啊!”然后,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只懂得呆望着东方敏。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两人都不知道怎么捅破这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道纸。

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欧阳柳来到林云天身旁,对他道:“我的大将军,你还不明白,敏妹等待的知音就是你啊!还不过去。”

林云天听后,仿佛如梦出醒,在对欧阳柳点头意示明白后,深吸了一口气,勇敢的往此时愈加不知所措,低着头,只懂得用双手搓着衣角的东方敏走去。

走近东方敏,林云天立住,忽然哦吟道:“佳人抚琴瑟,纤手清且闲。芳气随风结,哀响馥若兰。玉容谁得顾?倾城在一弹。”

林云天的语音刚落,东方敏又是“啊”的一声,双手捂着嘴,抬起头,用惊喜的眼神望着林云天,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真的懂她,真的明白她借琴曲表达的感情!“知音!欧阳大姐说得没错,自己等待的知音就是他!”这时,再看到林云天双眼望着自己,眼中清晰的表达出的带有点怜惜的爱意,东方敏的双眸开始迷茫起来!

林云天到这时,又岂有不知这位被自己无意中就回来的美女对自己实是早已芳心暗许,现在又借机挑明了,如果现在还不懂得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意思的话,那他林云天就真的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只见林云天再往前走几步,已经与东方敏处于气息可闻的近距离,伸出双手,放在东方敏的双肩上,凝视着东方敏,道:“敏……敏儿,我就这样称呼你吧。我想,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你是我的,就如我是你的一样!”

听着心上人毫不迟疑的对自己表达爱意,东方敏只懂得“嘤呢”了一声,投到林云天的怀中,将脸埋在林云天的肩膀里,用只有林云天和自己才会听得见的语音道:“云天,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东方敏这样的表达,林云天也为之感动,用实际的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答复:双手将东方敏搂得紧紧的!紧的让东方敏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东方敏也死命的搂着林云天。

看着林云天和东方敏终于拥抱在一起,在一旁看着的欧阳柳的心中有几分酸意,但更多的是为东方敏感到高兴。

抽出一块丝巾,拭去眼角几滴因为东方敏的琴曲而感动的流出的眼泪和泪痕,欧阳柳知道,眼前这位与林云天还在紧紧拥抱的女孩将同自己一样,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林云天这一豪气盖云天的大英雄的女人!

午后的大将军府有了几分宁静,但在府里东北方的锡晋斋却仍然不时的人来人往。林云天不惯午睡,故总是用完午膳后,稍事休息后,又忙着处理公事。他这样一来,底下人以及一干军政要员也都得习惯,故午后的大将军府虽显得宁静但仍然繁忙。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锡晋斋却多了一份往日罕见的热闹。只见里面,不时的传出一阵女孩子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而一贯讲究安静的林云天却对此不闻不问。就连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对此也是含笑视之。原来啊,本来是林云天见姬妾中的欧阳柳和方洁萍知书达礼,且人又聪慧,故对她们训练和几番叮嘱之后,就让她们与东方敏一起来锡晋斋帮助自己处理文书和整理案卷之类的事。但林云天没料到的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他收东方敏为侧室虽然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欧阳柳和方洁萍仍然只要抓住机会就调笑东方敏。偏偏东方敏脸皮又薄,这让她们对此乐此不疲。林云天说了她们几句,就被她们说成是偏心。无奈,林云天见她们也是难得这样高兴,只得在心中暗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后,也只有由她们去了。

欧阳柳搂着东方敏,轻声道:“敏妹,现在,你果然是与以前不同了。”说完,又轻轻的笑了笑。东方敏低头道:“又哪里不同了?”一旁的方洁萍拿起一块铜镜,递到东方敏面前,道:“小妮子,你不会自己看吗?”东方敏认真一看,只见镜中显现出的是,原本就秀美的脸盘,现在多了几分娇艳,面盘不待抹脂而红,明亮的双眸也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眼波流转之际,更是荡人心弦,勾人魂魄。这猛一瞧,连东方敏自己都看呆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居然变化这么大!

东方敏忽然用双手捂住脸,投到欧阳柳的怀中,低声道:“大姐,真是羞死人了。”欧阳柳在东方敏的耳旁轻声道:“害什么臊?现在这样艳光四射,不好吗?大将军这几天都在你房里过夜,真叫人羡慕。”旁边的方洁萍酸溜溜的接道:“可不是吗,敏妹,大将军对你,可比我们好多了。”东方敏听后,转过身,拉着方洁萍的手做不依状,把方洁萍给逗乐了,方才的不快也马上消失。这时,欧阳柳却不放过方洁萍,伸出手在方洁萍的粉脸上拧了一把,笑道:“怎么啦?小妮子动春心了!”说完,三人顿时笑闹在一起。

闻声望去,林云天马上被笑闹中的三女身上散发出的那那种淡雅舒意的慵懒风情给吸引住了。看到林云天望过来的呆样,三女同时掩嘴娇笑起来。林云天见此,眼睛一亮,心中立刻像燃起了一团火。忙定了定神,心中也马上回想起当日昭王的叮嘱,努力控制心神。好一阵,林云天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抬头看了看,只见三女仍然亲密在抱成一团在说着女儿家的体己话,林云天只得摇摇头,低头处理文案上的文书。

再说了一阵后,三女也知道够了,毕竟三女也明白凡事切忌过度的道理。于是,欧阳柳起身去整理案卷,方洁萍去对文档进行清理存档,而东方敏却来到林云天身边,在一旁安静的磨墨,随时准备听候林云天调遣。

一边安静的磨墨,东方敏一边望着林云天。看到那张平凡的面容以及那双深邃的大眼,东方敏心中泛起一阵甜蜜,脑海中闪过了过去的有关他与自己的一幕幕情景:

“第一次听到这冤家的名字是什么时候呢?好象是还在跟大哥狼狈的流亡中的一天。那天,本来流亡以后就没有进过酒楼的大哥,却小心和我乔装打扮一番后,拉着我来到一家偏僻的酒馆,说是为林云天的大胜而要尽兴的喝个痛快!大哥如此的不顾一切的放纵,出身于军人世家的我当然明白为什么战胜北半兽人部族会让大哥如此为之高兴,非要喝个痛快不可。但这个不重要。我知道大哥以前是很爱喝酒的,而自从流亡以后就几乎没沾过酒。看到他大碗大碗的喝酒,我真的好高兴,对能让大哥如此尽兴喝酒的他就这样只闻其名就有了几分好感。

“我们到了咸安城,大哥就说,要想办法去投奔北西罗军。如果成功的话,再改扮一番,就不怕被人追杀了。听到这里,我好高兴啊!没想到乐极生悲,那天因为自己的任性,不愿意化妆上街,大哥无奈答应,却又遭到突如其来的灾难,那个什么东淄国的三王子要抢我回去作小妾。大哥只得拼命护着我,那一刻,我好恨,恨为什么老天赐给我这张给家,给大哥带来这么多灾难的面容!真的没想到,是他救了我!他挺身而出报出名号之后,我和大哥紧握着手,我们知道,我们兄妹的苦难日子就要到头了!

“救为他解救了我们兄妹俩,我想,要我委身与他,也是应该的。可是没想到他有那样光明磊落的胸怀,让我敬服的同时,却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没有这样还是不明不白的时候救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而且,听他那样对欧阳大姐说,我真的难以相信居然会有这么大度的男人。我想,我得好好的观察他一番,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值得自己依托。

“魔武大赛结束后,我和大哥抱头痛哭,为能够手刃代木那个人面兽心,出卖朋友的混蛋,为双亲报了大仇而高兴。大哥说,因为是他创造了这个机会,这辈子,他东方豪这条命算是卖给他了。并叮嘱我,要我好好的服侍他。又因为多了这份大恩,我是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

“常常在他面前帮忙,他对我向来客客气气,从来没有作过逾越本分的事。这样一来,我对他在感激之余,又多了几分敬重。而且,我也看到,他确实是说到做到,大王赐给他的七名姬妾,除了欧阳柳和方洁萍外,其余的,真的如他所说,愿意回王宫的,他就送她们回去;遇到中意的对象,愿意嫁人的,他也真的以待妹之礼,风风光光送她们出嫁。至于欧阳姐姐和方姐姐,我问她们为什么愿意侧身与他,她们的回答是,她们原来以为会在宫中孤老一生或者勾心斗角而惶惶不可终日过一辈子的。但跟着他这一段日子,知道他是真心的尊重她们,关爱她们。如此的好男人,为什么要放过呢?欧阳姐姐也劝我和她们一样,但我一直犹豫。为什么犹豫?又犹豫什么呢?我不知道。”

想到这里,东方敏转过头,望了还在伏案工作已经入神的林云天一眼。心想:“他总是这样的忘我工作,而且一工作起来,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意。之前自己不知道,还以为他对我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放着自己这样一个大美人在身边却熟视无睹。”

想到这里,东方敏感到一阵羞涩,又望了林云天一眼。这一看,她发现,林云天案上的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差不多光了。连忙为他加上。

东方敏忽然想到:“这样的好男人,我当时为什么会犹豫呢?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根子在自己身上。从小,家里人惯着我,让我饱读诗书,自己又天资聪颖,很小的时候就有才女之名。因为这样,我是有点自负,看不起那些所谓的才子。又因为出身军人世家,对那些雄赳赳的武夫也没放在心上。我心目中的人选,条件可是很高的哦!

“听说他在安太师的宴会上大放异彩,我想,他可是大将军,别人不免抬举他。可是,帮他整理文稿时,慢慢的,我发现他在文学上的才华确实惊人。他平常在公务之余也写诗文,一有空闲,更是博览群书,手不释卷。处于如此高位,还能这样发奋学习,令我也不得不折服。他的诗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因为多年征战和身居高位的关系,诗文中自有一股傲人的气势,通脱自然,更兼得气韵沉雄,真正能自成一家!发现这一点,我闲暇时,也跟他聊聊天。没想到在品评人物文章方面,他又显现出他的过人眼力。对我喜欢的那些文人,他在公道的评论一番他们的作品后,但对这些人却没什么好感。他说,现在身处乱世,真正的人物,应该是能够提三尺剑,立不世功,报国安民!岂能沉湎于此寻章摘句的雕虫之事之中,只顾着吟风弄月,对民生疾苦不闻不问!别人说这番话,我还能说他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可是,他说这番话,我却无言以对,心服口服。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总是悄悄的看他几眼,心中总是不时的挂着他。我知道,我对他已经动心了。尤其在我生病的期间,他不顾公事繁忙,几次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来看我。虽然时间不长,话也不多,但我已经被深深打动了。我想,我以后除了他之外,不会再看上别的男子了。可是,他明白我的心吗?他会接受我吗?他也爱我吗?现在轮到我患得患失起来。

“真是得感谢欧阳大姐。那天的一番举动,终于打动了他的心,我也终于和他在一起了。而且我放下最后心事的是献身给他的那个晚上。”

想到这里,东方敏仍然脸红起来,不由自主的偷偷望了林云天一眼。心中却回想起林云天对那晚对她的表达:“傻丫头,我怎么会只是接受你,而不是爱你呢?我告诉你,是在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当我发现,身边没有了你,放眼看去,没有你的身影,我总是会怅然若失,总是想方设法去看你一下,跟你说上一两句话。这时,我知道,在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这就叫日久生情!”

想起这段话,东方敏的心中总是会有甜蜜蜜的感觉。

突然之间,林云天的声音在东方敏的耳边想起:“敏儿,帮我取来三天前冯威伯父送来的那份文书。”

话音刚落,东方敏从回想自己的心事中醒了过来连忙去取那份文书。

林云天接过文书后,对东方敏一笑,就继续处理公务。东方敏走到一旁,继续磨墨。东方敏的思绪这时转到了另外一面:“现在我是他的女人了,我除了帮他处理公务外,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不错,他的文才泱泱,武略滔滔,智谋更是傲视同侪!这样具有非常全面才能的人,可谓是举世罕有。文的不说,在军事上,连轻易不许人的岳和老将军都推崇他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他有容人之量,更有知人善用的眼光。又因为早年的经历,他又能做宠辱不惊!这样的他,我们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云天,别人不知道,但我这枕边人,却清楚的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在于,因为太自负和从来没有遇到能与你匹敌的对手!当年,父亲对我说过,这个世上,有常胜的名将,但没有从来不失败的将军!云天,在常人眼里,你虽是只能供人仰视军事天才,但如果你真的有了失败的一天,你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东方敏望着林云天,在心中默默的念道:“云天,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欧阳姐姐,方姐姐,还有安姐姐,会一直站在身边,撑起你的那片天,使你能够很快重新站起!有我们姐妹们在,你就有一个家。当你知道,在这个家里,有我们这些不管你发生什么事,都会在你身边;不管你身在何方,我们会在心中念着你,想着你的人在的时候,我想,你的心中一定会充满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的!”